第12章 上瘾_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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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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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灼热,蝉鸣喧嚣。

  陆相思被仰慕他的眼神湮没。

  她看到他面无表情地承受着这些暧昧目光,看到他从一个又一个方阵中走过,看到他,不为任何人停下。

  天边有朵云飘了过来。

  她被笼罩在阴影下。

  他离她越来越近。

  不到十米。

  陆相思出声,“报告。”

  教官“说。”

  她张嘴,声音孱弱“我身体不舒服。”

  不到五米。

  她在心里默数。

  一。

  二。

  二点……

  她身形不稳,晃晃悠悠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腰上却骤然一紧。

  耳边感受到他的气息,近到毫厘的声音,平铺直述不带任何感彩,却在她的心上翩翩起舞,“陆相思,你还好吗?”

  她靠在他的胸口。

  鼻尖嗅到他身上的清冽气息,和熟悉的烟草味。

  她的声音低不可闻,“哥哥。”

  梁裕白面色沉了下来,双唇抿成一道冷淡的线。

  教官走过来,“她怎么了?”

  梁裕白说“身体不舒服,校医在吗?”

  教官往四周看了圈,边上有人说“校医刚刚回医务室了。”

  梁裕白低头“我带你去医务室。”

  教官叫住他,目光警惕“你是谁啊?”

  他想要低头看陆相思的情况,听到这话,神情冷了下来,“我是她哥哥。”

  教官“她哥哥?”

  陆相思配合着抬起头,“他是我哥哥。”

  可她早就知道男女有别,和陆斯珩也不会有这样亲密的举动。

  他把她当做妹妹照顾。

  她也只能暂时地,继续维持着表面和谐关系。

  得到她的肯定回答,教官于是松口,放心地把她交到了梁裕白的手上。

  梁裕白弯下腰,示意她上来。

  她趴在他的背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走出操场很长一段距离后。

  陆相思主动认错,“哥哥,我没有身体不舒服。”

  他不咸不淡地“嗯。”

  陆相思疑惑“你知道我是装的?”

  梁裕白“嗯。”

  她沉默几秒,“那你为什么不拆穿我?”

  为什么不拆穿?

  因为一涉及到你,我就理智全失。

  她又问,“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是装的?”

  他停下脚步,“你和教官说话的时候。”

  陆相思怔住“那你为什么……”

  梁裕白说“你不是不想军训吗?既然不想,那就别军训。”

  话音落下,他才知道他对她已经无底线到了这种程度。就连他自己,天生讨厌阳光,讨厌汗液黏在身上的感觉,讨厌受人指挥和安排,这所有,军训都包括了,但他还是参加了军训。

  想不想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

  他向来极有原则。

  但原则在她面前,分崩离析得不着痕迹。

  安静半晌。

  陆相思闷声道“哥哥,你放我下来吧。”

  梁裕白停住脚步。

  她从他的背上下来。

  走了几步,她发现鞋带散了。

  “裕白哥,我鞋带散了,你等我下,我系个鞋带。”

  她蹲下身,低着头。头发绑好被帽子压着,露出一大片白皙的后颈皮肤。干净得不染纤尘,却有几缕碎发丛生。

  他手心微动。

  忍不住想要把这些碎发拨开。

  脖子上突然有温凉的触感。

  陆相思浑身一颤,惊慌失措地抬头。

  他收回手,指尖记忆着那个感觉,软绵的,像是团棉花。她的头发被他撇开,却又一圈一圈地缠绕着他的心脏。

  不留余地。

  原来他不止将灵魂给了她,整颗心脏也已原原本本地交到了她的手上。

  他淡声道“刚刚,有虫子。”

  陆相思后怕地啊了声。

  梁裕白“被我弄走了。”

  “没了就好。”她没起疑,复又仰头问他,“我们待会去干嘛?我可不想那么早回去军训,好累的,我站得脚酸死了,我现在就想找个地方躺着玩手机。”

  梁裕白偏头看她,“嗯。”

  陆相思不解,“嗯是什么意思?”

  他说“去躺着。”

  她眼睛睁大,哑然无声。

  梁裕白说“我家。”

  她更愣了。

  梁裕白盯着她,突然问“你在怕?”

  她摇头“不是。”

  “你的表情,是害怕的意思,”他的脸色冷了下来,拒人千里之外的陌生语调,“如果害怕可以直接说,我可以带你去别的你想去的地方。”

  察觉到他曲解了自己,她忙不迭道,“我只是在想,去你家的话,会不会不方便。”

  梁裕白“为什么会不方便?”

  她眨了眨眼“你家里不会有人吗?你爸妈,还有你的姐姐和妹妹。”

  他的脚步一顿,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才说,“我不和他们一起住,所以,不会不方便。”

  陆相思微楞。

  意料之外的答案。

  梁裕白的家离学校不远。

  房子给她的感觉,和梁裕白如出一辙。

  冰冷得连灰尘都远离。

  可她身上穿着的军训服却已经一天没洗。

  军训服有外套和短袖,外套太大,她懒得洗。

  梁裕白不知是注意到了,还是没注意到,但他说的话,应该是注意到了。因为他问她,“要去洗个澡吗?”

  她尴尬地低下头,“嗯。”

  他往一边指去“洗手间在那里。”

  她走过去,关上门。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冷水兜头而下,她清醒了。但又觉得还不如不清醒。

  她竟然在梁裕白家。

  此时此刻,还在他家洗手间洗澡。

  她宁愿相信这是梦。

  只有梦里才会发生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现实中。

  还没等她多想。

  洗手间的门被人敲响。

  梁裕白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衣服。”

  她关水,听不太清,“什么?”

  梁裕白重复了遍,“换洗衣服。”

  陆相思迟疑地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一道缝,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后,快速地把门合上。

  水声再度响起。

  梁裕白却站在那里一动未动。

  脑海里。

  浴室里带着雾气。

  她的手腕细白如藕节,伸了出来。

  像是无声的邀请。

  邀请他一起。

  欣赏她被水淋湿后的柔美线条,她的肢体颤栗,如玻璃般易碎。

  他视她如珍宝。

  吻在她的唇侧,沿着她的颈线下滑。

  窥见深不见底的黑夜。

  他以吻与她缠绵。

  无人时分,他眼里隐忍着的终于窥见天光。

  他抿唇,呼吸加重。

  脚步不自觉地往门边靠。

  一步。

  两步。

  到达门边。

  他按着门把手。

  蓦地,他大梦初醒般地收回手。

  他转身逃离这里。

  这里是深渊的入口。

  阳台上的风带着夏日灼热,贴着他的皮肤。

  他双手撑着头,深吸了几口气后,转身找烟。

  拿烟的动作很大,手颤着点烟,火机打了几下才打燃。

  直到烟入肺,刺激着身体,痛却又蔓延着快乐,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在叫嚣,愤怒地哄,亦或者是不甘的嘶鸣。

  不论怎样。

  他都得克制。

  在他还没得到她的允许之前。

  面对她时,他仍有一丝原则。

  那就是她。

  他不能违背她。

  他站在阳台上。

  没多久,听到里面传来动静。

  隔着阳台门,他看到陆相思站在客厅里。

  她四处张望,最后在阳台这里发现了他。

  陆相思朝他走来,拉开门,“裕白哥,你怎么在外面?”

  梁裕白随手把烟掐灭,“进去。”

  外面太热。

  他不想看到她身上有汗。

  陆相思闻到烟味。

  很重。

  她不自觉皱眉。

  梁裕白在厨房里,背对着她喝水。

  陆相思盯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问“裕白哥,这衣服是你女朋友留在这儿的吗?”

  不和父母一起住。

  家里有女生的衣服。

  很容易就能想到原因。

  换上这套衣服后,她脑海里所有的幻想和旖旎都被打破,有关他的一切,都被驱逐,她忍着逃离的冲动。

  我不能在喜欢你了。

  我也不可以在喜欢你了。

  梁裕白转过身,“我妹妹的衣服,”他走过来,“我没有女朋友。”

  他不喜欢莫须有的误解。

  三言两语解释清楚。

  陆相思笑了,“原来是你妹妹的衣服。”

  喜欢是拼图,逃离时碎片七零八落地散开,靠近时就连埋在角落里的都被挖出来重新拼成一副完整的画。

  梁裕白“嗯。”

  她揉了揉眼,“裕白哥,我有点困了,哪个房间可以睡觉啊?”

  梁裕白走到一旁,打开房门,“这里。”

  她兀自走进去。

  房间里空荡,只有床和床头柜。

  窗帘拉着,见不到一丝光。

  她自然而然地把这间房间当做客房,

  困意来袭,她躺在床上睡去。

  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江梦给她打来的电话,“我在医务室找你没找到,你去哪里了?”

  陆相思靠在床头,“啊,我在外面。”

  江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不回来的话我就和教官说你身体不舒服,医生让你在医务室躺着。”

  她掀开被子,下床“我现在就回来,我去医务室,跟你一起回去。”

  江梦“好。”

  挂断电话,陆相思到了客厅。

  客厅里没有人。

  她叫梁裕白,也没有回应。

  最后,她给梁裕白发了条信息,便离开他家。

  她离开后没多久。

  梁裕白回来。

  玄关里,没有她的鞋。

  家里干净得仿佛她从没来过一样。

  然而卧室门打开。

  床上,被子凌乱不堪。

  他到底还是留下了她的痕迹。

  也占有了她的气息。

  那天晚上,他躺在自己的床上。

  被套滑过他的皮肤。

  他闭上眼。

  宛若她的手,触摸着他。

  深夜。

  她入梦。

  和以往每一次的梦境不同。

  这次,是她主动来到他的花园。

  她手里拿着一朵玫瑰。

  她问他,“这个花园都是你的吗?”

  他点头。

  然后,她就凑了过来。

  她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熨烫着他的耳廓。

  她问“是你的花好看,还是我手里的这朵花好看?”

  梦里,他依然无原则。

  梁裕白“你。”

  她笑了,红唇似玫瑰,妖冶明媚,声音像是钩子,勾着他身上最易动情的部位,“那你把这些花都烧了,只剩我手里的这朵好不好?”

  她连吐息都是蛊惑。

  却在他耳边轻喘。

  这次。

  他没有控制住自己,把她抱在怀里。

  玫瑰花刺扎着他的胸口。

  他胸口都是血。

  他却笑着,“好。”

  于是他毁灭了所有。

  只留下她。

  但他又是最计较得失的人,在感情里也是。

  他做出了交换,那她也必须如此。

  他的条件并不多,只一个。

  那就是——

  我这一生只种你这一朵玫瑰,你是生是死,由我决定。,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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