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这是要求，还是奖励
第52章这是要求，还是奖励
论道台内。
如同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十分安静。
五姓七望的七位家主围炉而坐，没有任何说话的兴致，让周围的气氛非常压抑，七人都看着摆放在论道台中心的那一尊半人多高的青铜香炉内袅袅的白烟，驱散着周围的冷意，嗅着弥漫出来的木香味。
直到李怀安走进论道台。
直到范阳卢家的家仆们将箱子放好，退出论道台的范围内。
论道台才有了一丝变化，湖水产生了细微的涟漪。
等论道台内的七位家主将目光都放在了李怀安的身上，扫过那被摆放在一旁的几十个木箱子。
作为崔玉的大伯，清河崔家的家主，也是这次五姓七望的七位家主再一次汇聚长安城荟文馆的发起者。
坐在上位的崔天成最先开口道。
“李郎君，我是清河崔家的主事人，也是崔玉的大伯，剩下的这六位，从我右手边数分别是博陵崔家的家主，陇西李家的家主，赵郡李家的家主，左手边分别是范阳卢家的家主，荥阳郑家的家主和太原王家的家主。”
介绍完五姓七望的几位家主。
崔天成才又看向李怀安。
“说起来，我们这算是第一次见面。”
“是，确实是第一次见面，琉璃阁那一次，我至于崔玉见过一面，李某到是在这里见过几位家主了。”
李怀安对七位家主随意的做了一个起手，算是见礼。
崔天成倒也不介意这种失礼行为，依然开口笑道：“还望李郎君不必太过介意今天我们几家对这次我们之间会谈的安排。”
“今天会谈成功与否，我代表清河崔家可以在这里作保，你今天能够安全的离开这里，我们七家不会有任何阻拦。”
“那就多谢了。”
李怀安并不太在意崔玉的大伯给出的这个承诺，说是保证安全离开这里，人家又没有保证离开这里之后，还依然保证他的安全。
没准他刚走出荟文馆的大门，说不定就有可能遭到袭杀。
白纸黑字写在纸上的承诺，都可能是没用的废纸呢。
更何况这种空口白话的承诺。
谁信谁是傻子。
崔天成可不管李怀安有没有信，依旧缓和着现场的气氛，指着陇西李家的家主，还有赵郡李家的家主，询问道。
“李郎君姓李，不知道李郎君出自哪里，说不定与这两家也有沾亲带故，那样的话，今天的会谈也就没有必要谈下去了，自家人，完全可以关起门来说事情，没必要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出来。”
“也对，你把你家祖上的名讳说出来，我回家查一下族谱，看看伱家祖上是出自我陇西李家，还是出自赵郡李家。”
“对，我也回去查查族谱，要是出自我们赵郡李家，回去以后，我让家族给你们这一脉立传刻碑，在族谱里单独开一页。”
两位李家的家主也跟着崔天成开口搭话。
这倒不是他们随意做出的承诺，作为五姓七望的家主，身上不仅担着家族的重任，也扛着整个宗族的兴亡。
也就是说，他们除了是五姓七望的家主，也是五姓七望延伸出去的所有同姓族人的族长，在宗族里有绝对的权利。
也这是为什么，崔天成会询问李怀安的这个李姓出自哪里，两位李家的家主会如此轻松的做出这种承诺的原因。
究其原因。
在古代，宗族对古代人极其重要，可以超越朝廷的律法，很多时候，宗族比朝廷要好使的多的多。
也就是现代社会下，宗族的影响力弱了很多。
但是在一些宗族观念根深蒂固的地区，哪怕是在现代社会，宗族依旧拥有着很深的影响力。
可惜的是。
李怀安是一个穿越者，还是一个在主世界的现代社会中没有经历过宗族观念的人，崔天成和两位李姓家主注定是白浪费了口舌。
“抱歉，想来，我既不是出自陇西李氏，也不是出自赵郡李氏。”
就算他这个李姓真的是出自这两家中的一个，一千多年的时间跨度，还是一个诸天世界的大唐世界。
即便是真的有关联，他也不在乎。
再说了，他就记得，他那死去的爹跟说过一句话，祖上来自大槐树，其他的就什么也都没有了。
族谱都没有。
根本没办法寻祖问根。
所以，李怀安并不想跟这些五姓七望的家主们拉扯什么宗族，探讨出自哪里，于是直接提议道。
“诸位家主，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也好。”
崔天成见此，也不再纠结，放弃了刚才的想法，不再打算用宗族来拉近与李怀安的关系，在他的想法里，天下同姓无不出自一族，在大唐，能够有这番成就，读书识字，在李姓中，无外乎就是出自陇西，赵郡两李中的一李的宗族。
没想到，李怀安根本对这些不感兴趣，也不接话茬。
无奈。
崔天成只能直接直奔主题。
另外六家的家主也瞬间坐直了身躯，望向李怀安，开场话说完了，接下来，就是双方之间真正的交锋时刻。
“既然李郎君不愿意说自家的祖上出自哪里，看来是有不想提的原由在，两位李家的兄弟可要好好自醒一下，是不是你们这当族长的对宗族的族人们关心太少了。”
“我们几家回去也要自检一下，看看平日里有没有疏忽了对族人的关心。”
随意说了两句。
引来另外六位家主的点头。
崔天成才对李怀安说道。
“既然要说正事，想来这些箱子里装的东西，就是李郎君跟我家崔玉侄子说的那些东西，不妨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我们也好心里有个掂量。”
说完。
七位家主都将目光放在了木箱子上，等着李怀安将东西取出来。
李怀安也不耽搁，将一个标志着铅活字的木箱子搬到了七位家主的跟前，将箱子打开，露出里面一整套的铅活字。
从中取出一枚雕刻着文字的铅块。
“那，这就是我说的可以轻松印刷书籍的东西，因为是用铅做成的，所以我叫它铅活字，一共是七套，我们之间要是谈的愉快的话，我可以当做礼物送给你们每家一套。”
“我还有七套铜活字没有带来。”
崔天成看着李怀安手里的铅活字，忍不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没有了刚才的沉稳，连忙走近前来查看那枚铅活字。
另外六位家主也是如此，都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跟着崔天成围在了李怀安身边，查验着那枚铅活字。
更有甚者，已经亲自动手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枚枚铅活字放在手里观察。
铅活字很精致。
但是在场的七位家主却没有心情欣赏这种精致，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宁愿从来没有看到过眼前这铅活字。
因为他们知道，这一枚铅活字，就像利剑一样刺在了五姓七望的心脏之上。
随时可以要了他们的命。
这些铅活字落在大唐朝廷手里，那他们这些世家还怎么摆布朝堂，怎么肘掣大唐皇帝，时间久了，大唐皇帝和朝廷将不再需要他们五姓七望。
而他们五姓七望，也将成为过去时，被大唐皇帝和朝廷无情的扫进故纸堆里。
以后。
怕是再提起五姓七望来，也不过是史书上的一页纸而已了。
想到了这里。
七位家主对视一眼，冷汗直流。
只需一眼，作为五姓七望的家主的他们，就已经知道了手里的铅活字的厉害之处。
这铅活字小小一枚，就足以颠覆大唐现在的文脉，让他们这些世家大族在文人士子之中的影响力大大的削弱，直至影响力不再存在为止。
他们不再拥有学识的垄断权，分配权。
一旁的李怀安却没有在意七位家主的反应，继续将另外的箱子打开，将里面的书籍拿出来，给七位家主的内心防线再加了一击。
“我这里还有很多书，不同于现在的书卷，竹简做成的书，我这里的书是线装书，很适合翻阅，读起来很方便。”
崔天成和另外六位家主闻言，望向李怀安，目光看向那本被拿出来的线装书，不一样的书籍制作方式，顿时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这是书？”
“这书.。”
“这书读起来确实方便，比书卷要好。”
“这书用的纸张摸起来好平滑，字迹也很干净，没有任何的凌乱。”
七位家主每人手上拿着一本书，嘴上啧啧称奇，心中却是更加沉重了几分，忍不住互相询问起各家对这书纸张的看法。
“这书用的纸张如此洁白，卢家可能做出这种纸张来？”
“不能，你李家呢？”
“也不能，王家？”
“你们都不能做出来，我王家怎么可能做的出来。”
崔天成也摇了摇头，清河崔家也是如此。
少许。
七位家主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没有了一开始的沉稳，一改往日的古井不波，脸上尽是难掩的惊觉之色。
唯一让他们甘之如饴的，就是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本线装书，不舍得放下。
“除了没有看到李郎君的造纸术。”
说话间，崔天成看着手里的线装书，很是感慨，仿佛看到了他们五姓七望的没落。
“崔某想要问一下，李郎君的造纸术要造的纸张，可是跟我手中这书用的纸一样？”
另外六位家主也看向李怀安，等着最后的决绝时刻的到来。
关于崔天成的询问。
李怀安摇头。
“我拥有的造纸术，还达不到制作这些书的纸张的平整和洁白的程度，要想要达到这种平整度和洁白的程度，花费怕是会很贵，成本应该跟你们卖的纸张差不多。”
“不值当的普及这种纸张。”
“纸张应该是一种便宜，能够大规模制造出来的东西，可以让所有人都能够用的上，用的起的一种货物。”
主世界生产的工业纸张，想要在大唐世界复刻出来，很难，这是一个工业体系的具现化，他并不想在大唐时期展现出来，因为这需要一个很漫长的时间去实现。
除非给大唐世界开挂。
他去主世界买一整套的工业造纸机械回来。
那样的话。
剧情进度会更缓慢。
李怀安可不想这样发展下去，让大唐世界的工业发展拖住他的脚步，他也没兴趣亲自给大唐世界攀科技树。
那样太浪费时间了。
他只想通过典籍，造纸术，活字，来达到他的目的，普通的人工造纸术足够威慑到眼前的五姓七望的七位家主。
而七位家主听完李怀安对所掌握的造纸术的介绍，都具结沉默起来。
沉思了良久。
崔天成作为七家的代表率先开口道。
“李郎君，琉璃阁我们七家会如数还给你，包括这两个月共计一百万两黄金的进项，并且我们起价还会给予你足够的补偿，我们各家会拿出五十万两黄金作为给你的补偿，换取你不对外使用这些东西的条件。”
“同样的，你也要答应我们一个要求。”
“不然的话，我们七家与你只能各凭本事做过一场才行，为了我们七家的延续，也为了宗族。”
李怀安一愣，很意外，他以为双方之间会产生很多次交锋，你来我往，像小说里那样，玩一场舌战群儒，上演一场独战五姓七望。
没想到他遇到了真实的商战。
“可以。”
“不过，你们的要求是什么？”
把琉璃阁要回来了，还附带这两个月琉璃阁一百万两黄金的进项，外加七家每家拿出五十万两黄金作为补偿，总计补偿给他四百五十万两的黄金。
这个价钱，足够让他答应下来这个简单的要求了。
他与大唐朝廷又非亲非故，没必要跟钱过不去，为了大唐朝廷和五姓七望成为死敌。
所以，他现在只关心五姓七望的那个要求是什么。
“你需要答应娶我们七家各家的一位嫡女作为夫人，只有你答应了这个条件，我们才能答应将琉璃阁还给你，并且将四百五十万两黄金当做嫁妆的一部分补偿给你。”
崔天成将五姓七望的条件说了出来。
而李怀安则是一脸的震惊，不知道这些五姓七望的家主们是怎么想的，非但不跟他你死我活，还要给他送各家的嫡女，一次还是七个。
不答应就开战。
五姓七望确定不是送福利？
李怀安摇摇头，狐疑的望着五姓七望的七位家主，默默的问出了一个怀疑。
“你们各家的嫡女不会很丑吧？”
“丑的话，就算了，我宁愿和你们开战。”
七位家主闻言，脸色一凝，大有直接在论道台弄死李怀安的意思。
还好的是，崔天成再一次挽回了局面。
“哈哈哈。”
“这一点你放心，我五姓七望的嫡女不比大唐皇室的公主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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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道台内。
如同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十分安静。
五姓七望的七位家主围炉而坐，没有任何说话的兴致，让周围的气氛非常压抑，七人都看着摆放在论道台中心的那一尊半人多高的青铜香炉内袅袅的白烟，驱散着周围的冷意，嗅着弥漫出来的木香味。
直到李怀安走进论道台。
直到范阳卢家的家仆们将箱子放好，退出论道台的范围内。
论道台才有了一丝变化，湖水产生了细微的涟漪。
等论道台内的七位家主将目光都放在了李怀安的身上，扫过那被摆放在一旁的几十个木箱子。
作为崔玉的大伯，清河崔家的家主，也是这次五姓七望的七位家主再一次汇聚长安城荟文馆的发起者。
坐在上位的崔天成最先开口道。
“李郎君，我是清河崔家的主事人，也是崔玉的大伯，剩下的这六位，从我右手边数分别是博陵崔家的家主，陇西李家的家主，赵郡李家的家主，左手边分别是范阳卢家的家主，荥阳郑家的家主和太原王家的家主。”
介绍完五姓七望的几位家主。
崔天成才又看向李怀安。
“说起来，我们这算是第一次见面。”
“是，确实是第一次见面，琉璃阁那一次，我至于崔玉见过一面，李某到是在这里见过几位家主了。”
李怀安对七位家主随意的做了一个起手，算是见礼。
崔天成倒也不介意这种失礼行为，依然开口笑道：“还望李郎君不必太过介意今天我们几家对这次我们之间会谈的安排。”
“今天会谈成功与否，我代表清河崔家可以在这里作保，你今天能够安全的离开这里，我们七家不会有任何阻拦。”
“那就多谢了。”
李怀安并不太在意崔玉的大伯给出的这个承诺，说是保证安全离开这里，人家又没有保证离开这里之后，还依然保证他的安全。
没准他刚走出荟文馆的大门，说不定就有可能遭到袭杀。
白纸黑字写在纸上的承诺，都可能是没用的废纸呢。
更何况这种空口白话的承诺。
谁信谁是傻子。
崔天成可不管李怀安有没有信，依旧缓和着现场的气氛，指着陇西李家的家主，还有赵郡李家的家主，询问道。
“李郎君姓李，不知道李郎君出自哪里，说不定与这两家也有沾亲带故，那样的话，今天的会谈也就没有必要谈下去了，自家人，完全可以关起门来说事情，没必要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出来。”
“也对，你把你家祖上的名讳说出来，我回家查一下族谱，看看伱家祖上是出自我陇西李家，还是出自赵郡李家。”
“对，我也回去查查族谱，要是出自我们赵郡李家，回去以后，我让家族给你们这一脉立传刻碑，在族谱里单独开一页。”
两位李家的家主也跟着崔天成开口搭话。
这倒不是他们随意做出的承诺，作为五姓七望的家主，身上不仅担着家族的重任，也扛着整个宗族的兴亡。
也就是说，他们除了是五姓七望的家主，也是五姓七望延伸出去的所有同姓族人的族长，在宗族里有绝对的权利。
也这是为什么，崔天成会询问李怀安的这个李姓出自哪里，两位李家的家主会如此轻松的做出这种承诺的原因。
究其原因。
在古代，宗族对古代人极其重要，可以超越朝廷的律法，很多时候，宗族比朝廷要好使的多的多。
也就是现代社会下，宗族的影响力弱了很多。
但是在一些宗族观念根深蒂固的地区，哪怕是在现代社会，宗族依旧拥有着很深的影响力。
可惜的是。
李怀安是一个穿越者，还是一个在主世界的现代社会中没有经历过宗族观念的人，崔天成和两位李姓家主注定是白浪费了口舌。
“抱歉，想来，我既不是出自陇西李氏，也不是出自赵郡李氏。”
就算他这个李姓真的是出自这两家中的一个，一千多年的时间跨度，还是一个诸天世界的大唐世界。
即便是真的有关联，他也不在乎。
再说了，他就记得，他那死去的爹跟说过一句话，祖上来自大槐树，其他的就什么也都没有了。
族谱都没有。
根本没办法寻祖问根。
所以，李怀安并不想跟这些五姓七望的家主们拉扯什么宗族，探讨出自哪里，于是直接提议道。
“诸位家主，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也好。”
崔天成见此，也不再纠结，放弃了刚才的想法，不再打算用宗族来拉近与李怀安的关系，在他的想法里，天下同姓无不出自一族，在大唐，能够有这番成就，读书识字，在李姓中，无外乎就是出自陇西，赵郡两李中的一李的宗族。
没想到，李怀安根本对这些不感兴趣，也不接话茬。
无奈。
崔天成只能直接直奔主题。
另外六家的家主也瞬间坐直了身躯，望向李怀安，开场话说完了，接下来，就是双方之间真正的交锋时刻。
“既然李郎君不愿意说自家的祖上出自哪里，看来是有不想提的原由在，两位李家的兄弟可要好好自醒一下，是不是你们这当族长的对宗族的族人们关心太少了。”
“我们几家回去也要自检一下，看看平日里有没有疏忽了对族人的关心。”
随意说了两句。
引来另外六位家主的点头。
崔天成才对李怀安说道。
“既然要说正事，想来这些箱子里装的东西，就是李郎君跟我家崔玉侄子说的那些东西，不妨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我们也好心里有个掂量。”
说完。
七位家主都将目光放在了木箱子上，等着李怀安将东西取出来。
李怀安也不耽搁，将一个标志着铅活字的木箱子搬到了七位家主的跟前，将箱子打开，露出里面一整套的铅活字。
从中取出一枚雕刻着文字的铅块。
“那，这就是我说的可以轻松印刷书籍的东西，因为是用铅做成的，所以我叫它铅活字，一共是七套，我们之间要是谈的愉快的话，我可以当做礼物送给你们每家一套。”
“我还有七套铜活字没有带来。”
崔天成看着李怀安手里的铅活字，忍不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没有了刚才的沉稳，连忙走近前来查看那枚铅活字。
另外六位家主也是如此，都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跟着崔天成围在了李怀安身边，查验着那枚铅活字。
更有甚者，已经亲自动手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枚枚铅活字放在手里观察。
铅活字很精致。
但是在场的七位家主却没有心情欣赏这种精致，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宁愿从来没有看到过眼前这铅活字。
因为他们知道，这一枚铅活字，就像利剑一样刺在了五姓七望的心脏之上。
随时可以要了他们的命。
这些铅活字落在大唐朝廷手里，那他们这些世家还怎么摆布朝堂，怎么肘掣大唐皇帝，时间久了，大唐皇帝和朝廷将不再需要他们五姓七望。
而他们五姓七望，也将成为过去时，被大唐皇帝和朝廷无情的扫进故纸堆里。
以后。
怕是再提起五姓七望来，也不过是史书上的一页纸而已了。
想到了这里。
七位家主对视一眼，冷汗直流。
只需一眼，作为五姓七望的家主的他们，就已经知道了手里的铅活字的厉害之处。
这铅活字小小一枚，就足以颠覆大唐现在的文脉，让他们这些世家大族在文人士子之中的影响力大大的削弱，直至影响力不再存在为止。
他们不再拥有学识的垄断权，分配权。
一旁的李怀安却没有在意七位家主的反应，继续将另外的箱子打开，将里面的书籍拿出来，给七位家主的内心防线再加了一击。
“我这里还有很多书，不同于现在的书卷，竹简做成的书，我这里的书是线装书，很适合翻阅，读起来很方便。”
崔天成和另外六位家主闻言，望向李怀安，目光看向那本被拿出来的线装书，不一样的书籍制作方式，顿时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这是书？”
“这书.。”
“这书读起来确实方便，比书卷要好。”
“这书用的纸张摸起来好平滑，字迹也很干净，没有任何的凌乱。”
七位家主每人手上拿着一本书，嘴上啧啧称奇，心中却是更加沉重了几分，忍不住互相询问起各家对这书纸张的看法。
“这书用的纸张如此洁白，卢家可能做出这种纸张来？”
“不能，你李家呢？”
“也不能，王家？”
“你们都不能做出来，我王家怎么可能做的出来。”
崔天成也摇了摇头，清河崔家也是如此。
少许。
七位家主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没有了一开始的沉稳，一改往日的古井不波，脸上尽是难掩的惊觉之色。
唯一让他们甘之如饴的，就是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本线装书，不舍得放下。
“除了没有看到李郎君的造纸术。”
说话间，崔天成看着手里的线装书，很是感慨，仿佛看到了他们五姓七望的没落。
“崔某想要问一下，李郎君的造纸术要造的纸张，可是跟我手中这书用的纸一样？”
另外六位家主也看向李怀安，等着最后的决绝时刻的到来。
关于崔天成的询问。
李怀安摇头。
“我拥有的造纸术，还达不到制作这些书的纸张的平整和洁白的程度，要想要达到这种平整度和洁白的程度，花费怕是会很贵，成本应该跟你们卖的纸张差不多。”
“不值当的普及这种纸张。”
“纸张应该是一种便宜，能够大规模制造出来的东西，可以让所有人都能够用的上，用的起的一种货物。”
主世界生产的工业纸张，想要在大唐世界复刻出来，很难，这是一个工业体系的具现化，他并不想在大唐时期展现出来，因为这需要一个很漫长的时间去实现。
除非给大唐世界开挂。
他去主世界买一整套的工业造纸机械回来。
那样的话。
剧情进度会更缓慢。
李怀安可不想这样发展下去，让大唐世界的工业发展拖住他的脚步，他也没兴趣亲自给大唐世界攀科技树。
那样太浪费时间了。
他只想通过典籍，造纸术，活字，来达到他的目的，普通的人工造纸术足够威慑到眼前的五姓七望的七位家主。
而七位家主听完李怀安对所掌握的造纸术的介绍，都具结沉默起来。
沉思了良久。
崔天成作为七家的代表率先开口道。
“李郎君，琉璃阁我们七家会如数还给你，包括这两个月共计一百万两黄金的进项，并且我们起价还会给予你足够的补偿，我们各家会拿出五十万两黄金作为给你的补偿，换取你不对外使用这些东西的条件。”
“同样的，你也要答应我们一个要求。”
“不然的话，我们七家与你只能各凭本事做过一场才行，为了我们七家的延续，也为了宗族。”
李怀安一愣，很意外，他以为双方之间会产生很多次交锋，你来我往，像小说里那样，玩一场舌战群儒，上演一场独战五姓七望。
没想到他遇到了真实的商战。
“可以。”
“不过，你们的要求是什么？”
把琉璃阁要回来了，还附带这两个月琉璃阁一百万两黄金的进项，外加七家每家拿出五十万两黄金作为补偿，总计补偿给他四百五十万两的黄金。
这个价钱，足够让他答应下来这个简单的要求了。
他与大唐朝廷又非亲非故，没必要跟钱过不去，为了大唐朝廷和五姓七望成为死敌。
所以，他现在只关心五姓七望的那个要求是什么。
“你需要答应娶我们七家各家的一位嫡女作为夫人，只有你答应了这个条件，我们才能答应将琉璃阁还给你，并且将四百五十万两黄金当做嫁妆的一部分补偿给你。”
崔天成将五姓七望的条件说了出来。
而李怀安则是一脸的震惊，不知道这些五姓七望的家主们是怎么想的，非但不跟他你死我活，还要给他送各家的嫡女，一次还是七个。
不答应就开战。
五姓七望确定不是送福利？
李怀安摇摇头，狐疑的望着五姓七望的七位家主，默默的问出了一个怀疑。
“你们各家的嫡女不会很丑吧？”
“丑的话，就算了，我宁愿和你们开战。”
七位家主闻言，脸色一凝，大有直接在论道台弄死李怀安的意思。
还好的是，崔天成再一次挽回了局面。
“哈哈哈。”
“这一点你放心，我五姓七望的嫡女不比大唐皇室的公主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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