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克制中……_表姑娘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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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克制中……

  马车停下,容温和顾慕下了马车,如今是盛夏,月儿湖周围的草木繁茂,不远处的矮山倒映湖中,而且这处比之三藏苑还要更为凉爽些,着实是避暑圣地。

  只,这里空荡荡的,似是无人行迹的荒野,容温四下看了眼,觉得好奇:“这处怎会没有人呢?”她问完,又问了句:“二表哥说的蓝莓呢,我怎没瞧见?”

  净思在一旁回容温的话:“表姑娘,蓝莓坡需得沿着这条小道走上片刻才能瞧见。”净思抬手给她指着,一副兴奋奋的模样。

  容温应了声,侧首看向顾慕:“我们走吧。”

  顾慕脚下步子未动,向着不远处的月儿湖望去,嗓音平和道:“阿梵,今日也不只是陪你,实则是想得个清闲在湖边垂钓,”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山坡:“你去摘果子,我在此处垂钓。”

  不等容温开口,云烛已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一副鱼竿递给了顾慕,还提了张小板凳。

  容温:……

  他倒是有雅致闲心。

  容温颔首:“好。那我去摘果子了。”

  容温带着叶一和净思上了山坡,这处山中果真是有大片大片的蓝莓果,容温随口摘了颗放入口中,甜中带了一丝酸味,净思很乐意跟着容温,将竹篮从叶一手中接过来,兴奋道:“表姑娘若是喜欢吃,我去湖边洗些来。”

  容温又摘了颗放入口中,对净思道:“不用,这果子上面的白膜可以吃,若是洗去了反倒不好。”容温放眼看着,圆润的暗蓝果子海,突然想起了什么,秀眉微皱问净思:“这处山坡上的蓝莓不会是附近的村民栽种的吧?”

  若这样,她们岂不是成了偷了?

  净思本是随手摘了一大把往嘴里一塞,被容温问的噎着了,容温无奈的看着:“等你咽下再说。”

  净思往他家公子在的地方看了眼:“表姑娘,这处蓝莓果确实是附近百姓栽种的,不过你放心,我已提前将这片果林花银子给买下来了。”

  如此,容温便放心的摘了。

  有净思在,叶一觉得自个有些多余,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头一回她跟在姑娘身边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二公子为人稳重内敛,净思一个跟在二公子身边的侍从也不知话怎地这么密。

  几乎要比这紧紧挨着的蓝莓果还要密。

  叶一跟在后面,甚至有些怀疑净思是不是对她家姑娘有了别的心思。可,这也不能啊,可能他只是话多吧。

  叶一想起初到恒远侯府时,她拿着姑娘从扬州带来的礼物给二公子送去,当时就是净思见的她,那时净思端着一副知礼却待人客气疏离的神态,她还以为他和二公子一样,天生的骨子里淡漠呢。

  原来,是个装出来的。

  在这处山坡上摘了有半个时辰,带来的两个竹篮都摘的满满的,回到月儿湖边时,已近午时,容温远远的瞧见空旷的湖边古槐树下,那道矜贵孤傲的背影。

  云烛不知去了何处,只有顾慕一人坐在湖

  边垂钓。

  他颀长的后背倚在软椅上,日光透过枝叶打下来,显得慵懒而隽美,颇似闲云野鹤出世之人的作态。

  雀鸟啼鸣,清风拂动,容温不觉间放轻了步子,低声问净思:“你家公子说要垂钓到何时了吗?”这月儿湖里的水深且颜色暗沉,她不想在这处久待。

  不过,她瞧着顾慕身旁的竹篓里不像是有鱼儿的样子。

  这点她是知道的,人都有好胜之心,若是来垂钓了,一条鱼儿都带不回去,难免会心中失落,想来他应是第一次垂钓,若等他钓到,也不知要何时了。

  容温这样想着,净思望着他家公子的背影猜测了一番:“表姑娘,公子今儿一早就说了,鲫鱼味美且补,他要钓条鲫鱼给姑娘煲汤喝。”

  容温:……

  她打算先去马车上待着,等顾慕钓上了鱼儿就回别苑,还未朝着马车处走呢,一道温润如湖水流动的嗓音落在她耳边:“阿梵,过来。”顾慕并未回身,目光还落在鱼线处。

  容温闻言默了默,问他:“怎么了?”

  顾慕微微侧首,嗓音温和:“陪我钓鱼。”

  容温:……

  容温秀眉微皱,脚下步子不但没往前挪,反倒是退了一小步:“我不想去,二表哥安心垂钓吧,我不急着回去,去马车里等你。”

  这时,云烛不知又从哪里冒出来,手中又提了张小板凳,往顾慕身侧靠后的地方一放,听顾慕嗓音平和又说:“不靠近湖边,没事的。”

  容温下意识咬了咬唇,以目光为尺,将湖水和小板凳的距离衡量了一番,估算着就算是有人在背后推她也不可能掉进湖中后,脚下的步子才敢往前走,直到走至顾慕身后,她将云烛放好的小板凳又往后挪了一步,提起裙据坐下。

  顾慕侧首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去看湖边挂着的竹篓,嗓音平和道:“已钓了两条鲫鱼,只是不太肥美,不适合补身子。”他说着,手中的鱼竿微微晃动了下。

  容温低垂着眼眸不去看被风吹动的水波,只低声道:“我不需要补身子。”她不知顾慕有没有听到,只是她话落后,他许久未再言语。

  半刻钟过去,别说是钓上来鱼儿了,容温就没见鱼钩动一下,很难不怀疑他说的鱼篓里不太肥美的鱼儿都是虚无缥缈的,容温在这处坐的有些心里闷,这些日子夜夜不断的梦魇突然都涌入脑中,让她有些头疼。

  正欲与他说要走,顾慕却先开了口:“喜欢听故事吗?”

  容温到喉间的话又给咽回去,不解的看向他,淡淡‘嗯’了声:“什么故事?”

  顾慕嗓音里难得带着几丝散漫与慵懒,不疾不徐与容温说着:“十年前抚州闹疫病,又赶上饥荒之年,百姓流离失所,衣食尚且富足的人家都不足以生存,普通百姓更是逃亡流浪。”

  他顿了顿:“凡是感染了疫病的人都会被投入湖中淹死,人生来就有求生本能,被投湖时多是挣扎痛苦,只有一人不但是自愿跳进湖中,而且很平静。”

  顾慕

  说到这里,突然停了。

  容温抿唇等着他继续讲下去,一息、两息、三息……容温往他身前凑了凑,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颜,他好似没有再继续讲下去的意思,容温揪着眉头,忍不住问:“然后呢?”

  顾慕侧首与容温相视了瞬,眉目间噙着淡淡的笑意,继续道:“我正好路过,命人将他给救了。”

  容温眼眸透出讶异,猜测道:“是——净思?”她听净思说过,他自年幼时就跟在他家公子身边侍奉。

  顾慕轻笑:“是云烛。他本名许三碗,被我救下后,说他的命就是我的,我便给他赐名‘云烛’。”

  容温轻轻‘哦’了声,云烛——取蜡烛燃烧之意,想必从他被赐下这个名字时,他的这条命就是为了顾慕而活,也总有一日,会为他而死。

  顾慕:“云烛被救醒后,与我说当时他本是已放弃了生的希望,可当他坠入湖底时,他看到了生长在湖底的花儿,一朵一朵,红通通的在水中飘动,那一刻,他看到了美好,便不愿死了,水底也是另一个美妙的地方。”

  故事说到这里,容温敛下眼眸,低声喃了句:“我又不是鱼儿,水底怎样与我无关。”

  顾慕侧首看着她,冷白指节往湖中指了指,嗓音温润带着轻哄:“阿梵,过来看,你一定会喜欢的。”

  容温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她离的湖边有些远,看不到什么,提着小板凳正要往前挪动时,又有些迟疑。

  顾慕又道:“别怕,相信我。”他的嗓音平和而有力量,总能给人安心踏实的感觉,让人不得不去信他,容温心中依旧不愿,可又被他的话稳住了些心神,当真提着小板凳往前挪了几小步。

  待她在顾慕身侧坐稳,如同去岁冬日在侯府,他送她回净音院时一般,顾慕抬起左侧绣鹤纹金线广袖递给她:“若是怕,抓着。”

  他越是这般,容温心里反倒越踏实,这处湖边很静谧,而且都是顾慕带来的人,她逐渐也放松了些心神,朝着适才顾慕给她用手指着的地方。

  她本想只是快速的瞧一眼就收回目光的,可眸光落在那处,就有些没收回来。

  湖水并没有她记忆中的那般暗沉,在日光下泛着粼粼的光,而那湖底——好似被放了夜明珠,湖水虽深,景致却清晰可见,形态奇特的怪石堆积而成的拱桥,硕大的红珊瑚连成一片,粉嫩的睡莲一朵又一朵,随着湖面上的水波晃动,还有无数颗她都抱不下的大贝壳,花花绿绿,特别的好看。

  容温看的怔了会神,正欲挪开眼,又看到了灵动如纱的水母,其实,她从未亲眼见过如此多彩如蝉翼的水母,只是在《四海志》里看到过绘在上面的画,那时,她对叶一说:“画出来就这么美,若是亲眼所见,肯定更美。”

  她自幼生活在江南,水域之乡,却总是对这些避之不及,此时亲眼所见,心中一时说不上来是何种滋味,默了许久,才侧首问顾慕:“这里怎会有水母?”净思在一旁替他家公子回着容温的话:

  “表姑娘,这是我家公子命人快马从江南的水域里运来的,忙活了好几日才在月儿湖里给布置妥当。”

  容温轻轻应了声。

  顾慕看她盯着湖底游动的水母瞧,看了一眼净思,净思会意,拿起网兜走至湖边就要给捞上来让容温摸上一摸,容温急忙制止:“不用,别捞它,我就这样瞧着就行。”

  净思看了眼他家公子,又默默的将网兜给收了回来。

  一刻钟后,容温瞧的也有些累了,正好一条肥美的鲫鱼被挂在鱼钩上被顾慕给挑上来,容温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站起身来就往前走了一步,顾慕垂眸看她,示意道:“阿梵帮我把它摘下来。”

  容温咽了咽口水,真就抬手和净思一起把鱼儿给摘了下来,顾慕再让她去水边放进竹篓时,她死活也不愿去了,还是净思走到湖边把竹篓捞出来,让容温把手中的鱼儿给放进去。

  鱼儿落进竹篓的那一刻,容温突然起了怀疑的心思,想看看这竹篓里是否当真还有两条鱼,她正欲低头凑进去看,只听顾慕吩咐净思:“先拿回别苑,煲上。”

  容温轻‘诶’了声,她还没看清呢。

  回到三藏苑后,用了午膳,夏日里人本就容易犯困,容温夜间又常常不能安眠,打着哈欠就上了榻,歇了有一个时辰醒来后,懵懵的抬手揉了揉眼睛,突然对正在收整衣物的叶一道:“先别忙了,你去打听一下昭阳郡主的事,若是可以,带回一张她在世时的画像。”

  叶一叠放衣物的手停住,侧身看向她家姑娘,不解道:“姑娘怎地一觉睡醒提起昭阳郡主了?”叶一听容温提起过昭阳郡主,只惋惜了一番昭阳郡主不过十八的年纪就离世了。

  这会,见容温面色有些难看,走上前道:“姑娘可是又梦到什么了?”叶一心中忧虑,本以为今儿午时姑娘心情不错,能好生的睡个觉,却是连午憩都不能安生了。

  容温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对叶一摇头:“没,就是醒来时脑子里都是昭阳郡主这个名字,”她突然抓住叶一的手,嗓音微哑:“叶一,我想看她的画像,想知道她为何不过二九的年纪就离世了。”

  叶一安抚的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姑娘别急,奴婢这就出去打听,定把昭阳郡主的画像给姑娘带回来。”叶一说完,给她端了杯茶水,嘱咐花一把安神汤给容温端进来后就出了三藏苑。

  容温本以为都言昭阳郡主骨子里生来的傲气,应是和顾慕有着些不可言明的关系,而此刻,她心里的这个想法逐渐消散。

  ——

  两个时辰后,已是酉时,天幕暗沉,云团子被风吹动,似是又要落雨,顾书瑶从侯府回到三藏苑,在容温这里刚走,叶一就回来了,与她一同来的还有一人。

  新科探花郎安川行。

  往她身上丢蛐蛐的那个人。

  互相见礼后,叶一对容温道:“姑娘,我出去打听了一圈,并未打听到任何关于昭阳郡主的事,更别说是画像了,正巧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安公子。”叶一话说到这里,安川行接过话

  头,温声对容温说着:“容姑娘想知道关于昭阳郡主的事,可以问我啊。”

  容温:

  她秀眉微皱,看着安川行,她听闻安家早在十几年前就因前朝旧事被贬回了祖籍,这些年一直未回上京城,如今这一辈人中也只安川行一个金榜题名。

  他,怎会知道昭阳郡主的事?

  见容温面露疑虑,安川行笑着与她解释道:容姑娘还不知道吧,昭阳郡主本名安舒卿,是在下的亲姑姑。??『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安川行话里虽带笑意,神色间却有掩不住的感伤。

  容温很震惊。

  她睁大了一双漆黑的眸子,咬唇道:“昭阳郡主竟然——是安公子的亲姑姑。”容温对昭阳郡主的事知之甚少,别说是不知道昭阳郡主的本名,就连昭阳郡主这个人,也是她前几日在桂花树下头一回听人说起。

  安川行问她:“容姑娘让人去打听我姑姑的事,不知是想知道些什么?”

  容温被他突然这么问,一时有些语塞,她也不知是想知道什么,就是那日听到顾慕与她讲起昭阳郡主,心里觉得难过,说不出莫名的难过,她想了想,问安川行:“你姑姑她——是因何离世的?”

  安川行先是笑着对容温道:“容姑娘只管问,不用有顾虑,我姑姑当年嫁给了温家嫡长子为妻,成亲后一年,温家遭逢大难,满族流放,那时,姑姑她刚生下女儿,身子虚弱,没等流放就在大狱中——”安川行有些哽咽:“姑姑她活着的十八年明媚肆意,可她的一世也就只有十八年。”

  容温见安川行伤怀,宽慰道:“对不起,我没想到是这样。”她本想再问安川行要昭阳郡主的画像的,可嘴唇翕动,还是没开口说出来。

  睹物更加思人。

  又闲聊几句,暗沉天幕终是又落了雨,不同于前夜,这会儿的雨势极大,只是片刻间,云团子都聚在一处,电闪雷鸣,似是要把天幕炸开,容温和安川行本是在院中石桌处坐着,这会儿已进了屋内,容温吩咐花一:“收拾出一间客房,让安公子住下。”

  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安川行自是也无法再回上京城里的居所,他今儿出现在这里,本是来皇家别苑面见陛下的,他自春闱放榜日后就没再见过容温,如今上天大德,让他能留在这里,是件好事。

  安川行没跟容温客气,礼貌告辞跟着花一去了客房处安歇。

  容温本是要去顾书瑶那里与她一同用晚膳的,顾书瑶酉时离开时,说今夜让容温去她那里睡,容温见雨势落的大,打算用过晚膳待雨点变小了,再撑伞前去。

  顾书瑶今儿来三藏苑不止是她自个来了,还带来了她的表妹颜烟。

  今儿一早,她陪母亲林亭用过早膳后,颜烟也去了双林院给她的姨母请安,听闻顾书瑶要去三藏苑避暑,就对林亭道:“时常听闻表哥的别苑冬暖夏凉,又与皇家别苑相挨,不知里面是何风光。”

  她这般说,话里话外皆是想去瞧一瞧的模样,林亭对她也算是喜欢,就对顾书瑶道:“正好带着你表妹一起,几个姑娘家在

  一处,也热闹些。”

  林亭心中暗叹,既然容温可以在那里住,颜烟也住得。

  为着颜烟的婚事她没少操心,只是一直未有合适的,她曾问过颜烟:“若是让你留在侯府,但不能做正妻,你可愿意?”她并未说要把她许配给谁,总之无论是容温亦或是颜烟嫁给观南,身份都是不配做正妻的。

  奈何,他喜欢容温,若是可以,把颜烟塞给他做妾室也成。

  颜烟当时直接跪在她面前,一双桃花眼含着泪水:“姨母,我母亲是您的庶妹,宁愿出上京城下嫁给我爹,也要做正妻,颜儿不愿为妾。”

  虽说不愿为妾,颜烟也并未死了心思,她知道容温住在三藏苑里,与之相比,她的家世地位哪里比不得了?不就是有老夫人护着她吗,可老夫人还能活上个几年,待老夫人去了,她就更是孤苦无依。

  林亭此时也没什么心思,颜烟想去那里住上几日就让她去,这点主意她还是可以做的,她话刚落,只听闻顾书瑶语气不满道:“母亲,你知道的,哥哥他不喜外人进他的别苑,我若把表妹带过去,他会骂我的。”

  林亭无奈的看她一眼:“温儿不是也在那里住?”

  顾书瑶觉得可笑的看了一眼颜烟:“母亲,你不知道,表妹在那里住是我求的哥哥,而且是因为哥哥想找人布置一番那座别苑,才让表妹过去住的。”

  林亭看着自己的傻女儿,轻叹了口气:“去吧,你哥哥问起,就说是我让的。”

  顾书瑶欲言又止,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颜烟,自小到大,虽然她讨厌的人还挺多的,可颜烟算得上是最令她讨厌的人了,母亲喜欢她,处处拿颜烟来和她做对比,她看着颜烟这副装乖卖巧的模样就觉得心烦。

  顾书瑶烦死了,去别苑就是想清静,还要再带上个讨厌的人,她语气不善道:“表妹当真要去?别苑里是冬暖夏凉,可侯府里夏日供有冷冰,表妹院中若是不够用,我出银子给表妹屋里多添些。”

  颜烟面色依旧含着笑意,乖巧道:“既然表姐不喜我同往,我便不去了,在府中多陪陪姨母也好。”

  顾书瑶一句‘好’还没吐出,被林亭直接一拦:“回去收拾衣服,如今七月初,还要再热好长一段,在那里多住上几日。”

  顾书瑶:……

  只好带着颜烟来了此处。

  半个时辰后,已近戌时,容温见雨势没那么大了,就撑着油纸伞去了顾书瑶居住的院子,当初布置这座别苑时,顾书瑶和容温专门挑了两座相挨不远又都喜欢的院子,这会儿落着雨,地面湿滑难行,容温走了半刻钟也就瞧见了顾书瑶院子里的烛火。

  容温手里挑着一盏竹篾灯,叶一给她撑伞,刚踏进院中时,她眼睛灵锐,一眼就注意到了主屋最东侧净室窗户处的一团黑影,虽是落雨天,院中烛火的光昏暗,瞧不太真切,可那黑影——分明是个人。

  容温放轻了步子,在心中思忖,三藏苑是陛下所赐别苑,门口守卫极严,不可能有外人夜间偷偷潜入进来,那,此时在顾书瑶净室窗边的——是熟识之人。

  容温心间猛地一跳,难道是——安川行。

  她将他留在这里过夜,他却干出这种偷窥女子沐浴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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