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追妻中……_表姑娘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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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追妻中……

  说是这样说,可毕竟只是表兄。

  虽然顾慕不会有别的心思,她自然也可以大大方方的,就怕外人眼里怎么看,这可是在长安街上呢,人多眼杂,指不定会被人说出些什么。

  容温再三思忖,还是决定上马车。

  她在这杵着也不太好,总归是清者自清,顾慕的为人在上京城里谁人不知,他已及冠两年,不对,及冠三年尚未娶妻,不近女色,她也对他没有什么心思,有什么可顾虑的。

  容温提着裙据上了马车,坐在顾慕对面。

  马车走动,发出辘辘的车轮声,顾慕并未闭目休憩,而是看着容温,问她:“今儿L春闱放榜,可有挑选到你的如意郎君?”他神色不显,问的随意,像是一个家中长辈关怀晚辈。

  容温在他面前就算有些小女儿L家的心思,也被他的淡漠给感染,大大方方的回他:“并未。只是在榜前看上一眼,瞧中的也只会是皮囊,而皮囊最会骗人,看不到品性的。”

  顾慕不置可否,又道:“那安川行呢?你与他坐在一处听书闲话,多少是了解了些。”顾慕说着,将小几上玉盘里的樱桃往她面前推了推:“尝尝。”

  容温本能的拿了颗樱桃放在口中嚼着,她不回顾慕的问话,反倒是问他:“二表哥觉着他怎么样?”容温对安川行的印象挺好的,只是,顾书瑶说他故意往她身上丢虫子,她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

  也是不想这么被顾慕的话引着走。

  顾慕薄润的唇勾笑,打量了她一眼:“你的亲事,何须问我?”

  容温:……

  明明是他提起的这件事。

  容温不理他了,自顾自的吃樱桃,本就红润的唇一张一合的嚼着樱桃,有暗红汁水沾染到唇瓣上,给红润的唇染了一层‘邪恶’,如同是被人用指腹按揉,亦或是被人吻得狠了才有的色彩。

  檀口张合,轻慢的咀嚼声泛着迷离,如一根根看不叫甚至摸不到的弦,一下,又一下的勾着人的心。

  静谧的马车内很闷。

  顾慕闭目养神。

  容温吃了会儿L樱桃,抬手撩开布帘往外瞧着,虽已是午后,长安街上还是那般拥挤,马车转过长安街,行至绿荷街上时,容温眸子微亮,刚刚走过去的那人——是大舅舅?

  绿荷街是紧邻长安街的一道窄小街巷,平日里鲜少有马车经过,今儿L车夫应是不愿在长安街上拥堵绕路绕到这里来的,可大舅舅怎会在这条街道上呢?

  容温将身子往外趴了一些,隐约看到大舅舅似在与一女子说话,那女子好似还怀着身孕,瞧着她的腹部,应是就要生产的月份了。

  容温心里燃起一股不安的情绪。

  难道,大舅舅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

  怎么可能呢,恒远侯府家风严谨,有外祖母在,大舅舅自是不敢的,而且,大舅舅虽是武将,待人却极为亲和,怎么瞧着都不像是会在外面养外室的人。

  马车继续前

  行,容温放下布帘后看了顾慕一眼。

  一刻钟后,马车行驶到中书令府门前,顾慕先下了马车,容温提着裙据也走下车凳时,才想起来正事,抬眸问顾慕:二表哥说的客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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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慕示意她边走边说,走进府门,绕过垂花门,顾慕开口道:“上次在寿安寺,你不是说要与我学酿酒的手艺吗?”顾慕侧首看着她:“我把酿‘仙人露’的老先生请了来,正好让你学学手艺。”

  容温:……

  不是,给她相看公子吗?

  容温抿了抿唇,轻轻‘哦’了声。

  顾慕眉目间噙着笑意,早已看穿她的心思:“你以为是什么客人?”

  容温不被他的话问羞,直接回他:“我在二表哥这里住了都七八日了,一个公子都未相看,过几日回了侯府,外祖母若问起,我都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好歹给她相看一个,她心里也有个谱不是。

  顾慕不回她的话,避左右而言他:“这位老先生不常在上京城,他酿的酒极少给人尝,相比于相看如意郎君,这位老先生倒更是贵客。”

  容温闻言点了点头。

  顾慕说的没错,酒对于她来说,好似确实比相看如意郎君更为重要。

  她提了兴致,问顾慕:“所以,二表哥上次在寿安寺里说酒葫芦里的酒是你酿的,就是这位老先生授于二表哥的手艺?”

  顾慕颔首:“是,不过我并未学到精髓,今日把他请来亲自教你,你若有何疑问尽可问他。”

  容温应了声,想起那日在城外寿安寺用的杏花酒,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一颗小心脏逐渐兴奋起来。

  她本是要先回木桂院换身束腰的轻便襦裙,方便等下跟着老师傅学酿酒,与顾慕一同行至游廊转角时,顾慕同她道:“先随我去木莲院,有东西给你。”

  容温止了要回木桂院的步子,轻轻‘哦’了声,也未问他要给她什么东西,随着他往他院中走去。

  入了顾慕的书房,容温等在门前,看着他朝着一排古檀木书架后走去,片刻后,又看到他走出来,手中拿了把精巧的弓。

  一眼就能瞧出来,是女子用的。

  顾慕走上前递给她,嗓音温润:“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要学好骑射,得有一把顺手的弓,姑娘家若是用傅瞻这种武将的弓学习射术,手怕是要废了。”

  容温抬手接过来,垂眸看着这张精巧的小弓,纤白指腹轻触了下弓身,光滑而微凉,似是鹿角做成的。

  上面还绘有与顾慕马车车厢外同样的彩莲。

  容温正仔细瞧着,顾慕的嗓音又落在她耳边:“我命人在后园开辟出了一块空地,过几日收整好了,我教你射术,待到冬日闲暇时,便可一同去城外狩猎。”

  容温的指节勾了下牛筋做成的弦,眉目间缀了笑意,抬眸看着他:“谢二表哥送的弓,二表哥公务繁忙,不必亲自教我射术,有时间了让三表哥教我便是。”

  顾慕眉心微动,情绪不显:

  “言松他刚去兵部任职,不可松怠,射术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去找他,以免耽搁他的正事。”

  顾慕的语气中尽是怕她耽搁了他三弟的仕途,容温不置可否,又垂眸看了眼手中的弓,低声道:“那我先回木桂院换身衣服,等下与二表哥一同去找老师傅酿酒。”

  顾慕颔首。

  容温出了木莲院,净思看到她手中拿着的这张弓,一时间心里的话就要冒出来,上前与容温道:“表姑娘可喜欢这张弓?”

  容温点头:“喜欢。”她确实是很喜欢。

  净思乐呵一笑,以他家公子的心性,自不会与表姑娘多说,公子不说,这不就到了用到他的时候了?净思暗戳戳为他家公子说话:“表姑娘不知,为了让人制作这张弓,我家公子费了不少心力,足足花了半月时间去寻上好的鹿角,又寻了弹性极好的牛筋,这上面的彩莲还是我家公子亲手画上去的呢。”

  容温间净思说的情绪激昂,边走边回着净思的话:“二表哥有心了。”

  净思:……

  何止是有心,净思见容温似乎没能领悟他的意思,又继续道:“公子还请了铸箭名士符州三郎花大价钱给表姑娘铸了箭,听闻,符州三郎每年仅铸十箭,极为难求。”

  容温轻轻应了声,听着净思在她一旁跟她说了这么多,她心思微动,突然问净思:“这一副弓箭花了你家公子多少银子?等下我让叶一给送来。”

  净思懵懵的,表姑娘——这是以为他是在为他家公子讨银子?

  他急忙解释着:“表姑娘别误会,我并不是来跟你讨要这副弓箭的银子的,是想说,”净思顿了顿,怕多了嘴回去挨公子的骂,思忖一番:“是想说这般名贵的弓箭与表姑娘很是相配。”

  容温秀眉微蹙看着净思,起初她不知制作这张弓箭花费了这么多心思,这会儿L知道了,心里总归是不踏实,轻声道:“这么贵重,不然你还是拿回去还给你家公子吧。”

  容温话落,净思在心中‘哎呀’了一声,他怎就好心为公子说话,成了这副局面,净思给吓坏了,公子好不容易送出去的,若因他的多嘴再给还回来,他可就要在公子面前长跪不起了,他心思流转,有了主意:“公子送出去的东西定没有收回的道理,表姑娘若觉得收了如此贵重的礼物不踏实,不如——给我家公子还礼?”

  容温在心中默念。

  还礼?

  她还他什么呢?

  净思见她不再说,长吁了口气,也不敢再上前跟着,若表姑娘真的给公子还了礼,公子一准会视若珍宝。

  ——

  容温回到木桂院换了身束腰的豆绿襦裙,方便等下跟着老师傅酿酒,她去到府中的莲园时,正好顾慕从莲园里走出来,容温轻声道:“二表哥这是要去哪?”

  顾慕:“接你。”

  “嗯?”容温轻疑了声,问他:“什么意思?”顾慕走近她,垂眸低声道:“这位老师傅脾气有些古怪,他酿酒的手艺向来不传人,我于

  他曾有过恩情,他才愿破例,之所以他会愿意教你,是我对他打了诳语。”

  容温认真的听着,有些懵懵的。

  她脸上写满不解,顾慕神色平和,嗓音温润道:“我与他说,是我的夫人想要学习酿酒的手艺,他才应允。”顾慕说的自然,神色间丝毫未有情绪。

  容温:……!?

  他的夫人?

  容温抿了抿唇,朝着院中看了眼,很想说她不去学了,可这院中传出来的酒香气太过诱人,尤其是她还在寿安寺时用了一酒葫芦的杏花酒,知道这酒的后味有多香醇。

  顾慕见她不语,又道:“不过是为了学习手艺,不必在意。”

  容温思忖片刻,点头道:“二表哥说的是,咱们进去吧。”她说完就要走,垂在身侧的手却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扯住握在掌心,容温神色有些慌乱的看他,眼眸中的疑问还未问出口,顾慕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他是位有智慧的人,别被他看出来。”

  容温:……

  二人牵着手并肩走进西侧的厢房内,这里临时让老师傅用做酿酒的地方,老师傅外号酒罐子,人称酒老翁,他正在品尝早些日子酿好的佳酿,止不住的点头,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

  看到顾慕和容温走进来,酒老翁上前一步,笑道:“原来这位就是中书大人的夫人,二位真可谓是郎才女貌,甚为般配。”酒老翁发自真心的话,听的容温心里如被塞了东西一样堵闷。

  她将手从顾慕手中抽出,对着酒老翁礼貌道:“有幸尝过老先生酿的酒,后味香醇,不知是否有秘方?”容温的兴致都在酒上,她这会儿L闻到这股子酒味,体内的酒瘾就犯了,只想来上一壶。

  酒老翁哈哈大笑,抚着泛白的胡须,褶皱的眼皮垂着,笑的眼睛都要没了,他只听顾中书说他夫人极其好酒,却不知夫人看到他的酒眼睛都直了:“夫人当真是有意思,哪有什么秘方,不过就是个手艺,我见夫人这般急着酿酒,来,夫人先尝尝我早些日子酿下的。”

  容温本是因着‘夫人’二字心中不喜,听到有酒可以饮,哪还有心思不悦,跟着酒老翁去尝他酿的酒。

  一小杯下肚,又来了一杯,直到第五杯时,容温自觉再喝下去就饮太多失态了,是个人都能瞧出她有酒瘾了,若被外祖母知道,硬逼着她戒酒,到时候她是戒还是不戒呢。

  老酒翁再要给她添上时,容温收了手中的杯盏,轻声道:“不了,再喝下去就要醉了。”她心口不一,话说出口颇显得心虚,这样的杯盏就算再来个几十杯,她也不会醉倒的。

  品尝了美酒,就开始了忙活。

  酿酒需要的材料顾慕早已让人都准备好,酒老翁在一旁指挥,容温听他的吩咐一步一步来,从前容温酿酒都是青梅酒就只用青梅,李子酒就只用李子,酒老翁的配方倒是特别,几乎是各色果子都有,不过用法用量各有不同,很是讲究。

  酒老翁将一杆秤递给容温:“夫人,你拿着这杆秤,老夫说数量,夫人按照斤两往酒缸里放就是。

  ”

  容温:……

  她不会用秤。

  酒老翁给看了出来,笑着对一旁的顾慕道:“既然夫人不会用秤,大人不妨教会夫人,日后若要酿酒,秤还是要会用的。”

  顾慕本是在一旁瞧着,闻言上前一步,容温下意识将手中的秤递出去,顾慕却没接,容温秀眉微抬,正不解时,顾慕从身后将她半拢着接过了她手中的秤。

  他身量高,肩膀宽大,这般从背后半拥的姿势显得容温格外娇小,发顶刚好触到他的下颌,如墨青丝与他宽阔的胸膛紧贴,清润的嗓音落在容温耳边:“看着。”

  容温的手半拿着秤杆,其实力量都在顾慕手中,就算再是兄长,他也是个男人,容温觉得脸颊有些烫,刚想说什么,顾慕又道:“酒老翁还等着呢。”

  容温垂眸,看着面前的秤杆,顾慕修长的指节在秤杆上移动,给她讲着秤杆上的每个标记代表的是多少,随后又对容温道:“拿三斤桃子放在秤上。”

  容温从一旁的木桶里取了五颗洗好的桃子放在秤盘里,秤杆瞬间被压的往下沉,顾慕的手落在她手上,将她的手包住,嗓音依旧平和:“往这边移。”

  他牵制着她的手将秤砣往边上移动,直到两边持平,容温的手还被他掌控着,挪至秤砣所在的位置,他微俯身,冷白指节给容温指着:“这个位置,是三斤五两,换个小些的桃子放上来。”

  容温实在忍不了了,她觉着她的耳根发烫,这会儿L没准脖颈间比面前的桃子还要红,而且,他在她身后,微一垂眸就能看得清楚,容温低声道:“我会用了,你放开我吧。”

  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实则她的嗓音都有些微哑,一旁的酒老翁哈哈大笑:“大人,你与夫人恩爱,可奈何有我这个外人在,夫人都羞了。”

  顾慕将容温松开,嗓音同样噙了笑意,对酒老翁道:“让老先生看笑了。”

  酒老翁突然摇了摇头,感慨道:“想我那老婆子去世的早,我酿出这酒时,她已经不在了,我还记得她一个女子家特别爱饮酒,比一个男子还有瘾,就等我这仙人露酿出来,可惜,也没尝到。”

  顾慕拿起一旁的杯盏与他共饮一杯,神色平和,薄润的唇微动:“喜欢的,是该留在身边,这样才不遗憾。”

  容温正在摆弄着秤杆,闻言看了他一眼,他这样地位卓然运筹帷幄的人还会有遗憾?容温听不出他话里的真假,心里正思忖着,眸光落在顾慕指间,心中却一跳,他,他怎么用她适才用过的杯盏?

  容温:……

  她眉头微揪,心绪流转,应是他不知那是她用过的,所以才会用了离酒坛最近的杯子,可是又不对,适才酒老翁给她从酒坛里用长木勺舀了那么多杯酒,他就在一旁,怎会不知呢?

  容温在心中暗暗叹气。

  酿酒本是件有趣她又极为喜欢的事,因着顾慕的这些举动让她没了心情,像只提线木偶似的听着酒老翁的话去称,去放酒曲,去搅拌,去封盖。

  最后,酒老翁

  给了她一张酿酒单子,容温接过后礼貌施礼就要回木桂院去。

  顾慕开口道:“天色已暗,与酒老翁一同用晚膳吧。”

  容温本是有些累,手臂酸酸的,可酒老翁都把酿酒的单子给她了,还尽心尽力教了她好几个时辰,她点头应下,在这里用了晚膳。

  容温听酒老翁说,才知道酒老翁早在十来日前就在中书令府上,她竟是一直不知,就算不知道酒老翁,也该能闻到他酿的酒香才对。

  用过晚膳后,顾慕要送她回木桂院,容温没让。

  莲园离她的木桂院是有些远,不过再远也是在府中,她一个人走了会儿L也就到了木桂院,叶一就在院门口候着呢,见她脚下步子跟蜗牛似的走,上前笑道:“姑娘去酿个酒,怎得还累成了这副模样。”

  容温对叶一浅浅笑了下,问她:“表姐可回来了?”

  叶一颔首:“五姑娘早回来了,这会儿L已经沐浴过在榻上躺着了。”

  容温进了院中,穿过隔门,回到主屋里让叶一侍奉着在浴桶里泡了近半个时辰,再回到寝居时,顾书瑶趴在床榻上,呆呆的像只被人打了一顿的猫儿L。

  容温鲜少见她有情绪低落的时候,走上前上了榻,将顾书瑶散落在肩上的青丝理了理问她:“谁惹你了?”

  顾书瑶兴致缺缺的,下颌抵着被褥,嗓音有些含含混混的:“今儿L出门没看黄历,本以为能捉个如意郎君回来,没成想,事事不顺。”

  顾书瑶手肘撑着坐起身,眨了眨盯着一个地方瞧酸涩的眼睛,从枕下拿出一封书信递给容温:“呐,今儿L你走后,那个往你身上丢虫子的变态让我给你的。”

  容温好奇的抬了下眉,从顾书瑶手中接过来,她既好奇安川行给她写的什么信,又好奇顾书瑶是怎么愿意帮他递信的。

  顾书瑶轻哼了声:“若不是三哥哥帮着他说话,我才不帮他呢。”她说完,适才的沉闷情绪散了些,凑在容温身边,好奇道:“表妹快看看,是不是给你写的情书。”

  容温没觉得安川行对她有这种心思,白皙指节将书信展开,上面仅有一行字:明日午后,春氏茶楼还望容姑娘出来一见。

  容温倒没觉得有什么,顾书瑶失望的‘嗐’了声,就这,还用得着专门写一封书信?真够浪费笔墨的,她问容温:“表妹明日去吗?”

  容温想了想,她觉着与安川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亲近感,虽然她也不懂这是种什么感觉,就算她信顾书瑶的话,他给她身上丢了虫子,可依旧讨厌不起来他。

  容温颔首:“去吧,看看他有什么话要说。”

  顾书瑶叹了声气,很是犯愁的倚在床榻里侧,容温也挪到她身旁,随着她叹了一声,颇似两只气鼓鼓的小袋鼠,容温心里其实有些生气,对于今儿L下午顾慕的举止,她不是羞,她是生气了。

  容温侧首问顾书瑶:“二表哥为何一直不娶妻?”

  顾书瑶很熟练的回她:“我不是与表妹说过,寿安寺的鸿源大师给我哥哥占卜过,他三年内不能娶妻,否则会不好的。”

  容温轻轻‘哦’了声,她倒是有些忘了:“那,他这样说,你们都信?”

  她这句话问的呆头呆脑的顾书瑶有了点反应,转过身来看着容温,突然笑了下,认真道:“为何不信?我哥哥又不会骗人。”

  容温:……

  “我是说,会不会——”容温在心中思忖着:“二表哥只是不愿娶妻,并不是他不近女色,你没听说过吗,有一种男人,就喜欢自由,不娶妻但很喜欢与各种女子暧昧不清。”

  顾书瑶没忍住‘咯咯咯’的笑:“怎么可能呢,我哥哥才不是这样的人。”她对她哥哥光风霁月的君子品性很是坚定不移的认可。

  容温不死心,又想起回来的路上看到的大舅舅的身影,都言有其父必有其子,没准二表哥就是这样的人,她又问:“你确定你哥哥没什么怪癖?”

  顾书瑶见她问个没完,认真的反问她:“表妹想说什么?我哥哥他可是欺负你了?”

  容温:……

  算欺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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