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第 256 章(捉虫) 满月仪式_蒸汽时代血族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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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第 256 章(捉虫) 满月仪式

  看着一天比一天圆满的月亮,达利安在每天与奥尔一起忙碌之余,也不由得想起了几周之前,被醉魔支配的恐惧……但是他得承认,对于成为传说中的狼人萨满,也是怀着一些期待的。

  月圆之夜终于到了,奥尔这天没和达利安留在索德曼,中午的时候,他们俩就和其他最初的狼人们前往了白桦镇——哈勒姆镇的执勤者可以让第二批狼人负责了。集合了在白桦镇坐镇的狼人托马斯后,在天黑之前,一群非人类跑出了五十多公里,一头扎进了野林子里。

  他们将衣物放在一口大箱子里,除了达利安外,所有狼人变身,向着八个方向奔出,虽然这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奥尔要做什么,但他们会拼尽全力,守卫着奥尔与达利安的安全。

  奥丁也跟来了,他……呃,她找了一棵粗壮的树枝落在上面,奥尔还担心她会掉下来,结果很稳。彼得·潘飞了出来,转悠了两圈,找他姐姐奥丁去了,一头扎进奥丁颈部厚密的毛毛里,看不见了。

  奥尔和达利安推倒了一小片树林,踩平地面,让月光能彻底地洒下来。

  达利安赤脚站在中心,只穿着一条裤子,闭着双眼,他的胸膛上用奥尔的血绘制出了娜塔莉提供的萨满图腾。

  坐在一边的奥尔没能完成“不要看那里”挑战,就算是老夫老夫了,他也没能抵抗住诱惑,那可是太“汹”了,十分澎湃。

  达利安突然扭头,他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看起来竟然是金色的。

  奥尔一怔:“加西亚,没事吧?”

  “有点不太一样。”他也是个年近四十的“老家伙”了,已经经历了数百次的月圆之夜,直到和奥尔在一起后,月圆之夜才变得舒畅惬意,甚至美妙。在此之前,准确地说是十五岁之后,月圆之夜就成了他糟糕的噩梦之夜。

  在那样的夜晚中,他狂躁、愤怒,又焦虑、恐惧,所有的负面情感都会在那个夜晚爆发出来,这些糟糕的情绪是直接作用在心理上的,没有狼人能够逃避,也说不上对抗,只能忍受。每个月圆之夜,他都像一条丧家之犬那样,躲在角落里,哀嚎呜咽。

  与奥尔结合的这三年中……简单地说,“爱”取代了混乱,

  在今晚,他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的体验。

  和奥尔的“爱”,基于奥尔将多余的混乱生命力吸走,而他自身也将在月圆之夜的暴躁情绪,有意地引导转移向情.欲,那是一种放纵与发泄。

  但现在,不需要他引导或转移什么,他体内的力量,甚至他的情绪,都开始以一种奇妙的方式运转着。它们在他的皮肤下,血管内奔腾涌动。而曾经奥尔注入他身体,除了带给他晕眩感,也没其它用处的魔力,这时候也露头了。

  原来,它们都聚集在了心脏处,他的心脏“嘭咚嘭咚”地,在魔力的包裹下,以更轻快也更热情的旋律跳动着,随着这种跳动,心脏不止泵出了新鲜的血液,也将他的力量与情绪杂合,泵出了某种新的力量。

  它像是一团红色的火焰,或更接近是一团异样的能量,随着心脏的跳动,在他的胸膛越积越多。

  达利安身上涂抹出的图腾越来越浅,奥尔的鲜血被他的皮肤渐渐吸收了进去。

  于是心脏鼓动间门涌出的力量越发地庞大了,达利安的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告诉他,这才是狼人的血脉力量,虽然这血脉力量需要血族的血激活……

  “我要试一些未知的东西。”他扭头看向月亮,还差一会儿,它就要升到中天了。

  “要再画一遍吗?”

  “没事。”

  “那要再喝点吗?”奥尔问。

  意识到奥尔指的是什么时,达利安吞咽了一口唾液:“不,足够了。”

  本能在贪婪地嚎叫着更多,但达利安知道,确实够了,奥尔的血液有着充足的魔力。他呼吸着,调整着自己。

  达利安摸了摸胸膛,这股血脉的力量是那么的充足,或者说,他往常额外溢出的生命力,现在却不再外溢,它们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内,因为月光,因为魔力,随着他心脏的泵动,化为了这些血脉力量:“之前的已经足够了,奥尔,你离远一些,假如我真的成为了萨满,我担心自己会伤害到你。”

  那可怕的贪婪,达利安现在忍住了,但他不确定,但脑海中的那些本能的仪式开始,他是否还能保持理智,不去伤害奥尔。

  “好的。”奥尔本来转身想跑的,后来他想了想,干脆把上身的衣服一脱,直接一飞冲天了。这种时候,没必要和达利安纠结什么“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离开是减少达利安的压力,也不会浪费时间门。

  达利安的眼睛更亮了,他注视着那个身背白色翅膀的血族,在月光下,他就像是月亮的神祇,达利安的手掌贴在了唇边,为他送上了一个飞吻。

  “哇!”奥丁也飞上了天空,和奥尔一起盘旋。

  “奥丁,稍微离我远一点,我是新手。”

  “哇!”(;¬_¬)行吧。

  “嗷呜~~~~~~”达利安变成了半狼状态,仰天发出一声悠长的嚎叫。

  (o°°)好帅!

  “嗷呜!”“嗷呜——”

  在各个方向上护卫的狼人们,完全出自本能地,回应着达利安的嚎叫。

  达利安开始在那片小空地上转圈,奥尔久未有什么用处的灵视,在这时候又看到了些别的东西,有红色的气息,从达利安身上涌了出来,那并非狼人们无法自控的生命力,而是和魔力有点类似,并且和奥尔本人也有点关系的力量。

  “啊!”奥尔小声地惊呼,因为在灵视下,他清清楚楚地看见,月光发生了扭曲,就如半空中放了一块看不见的三角玻璃,把光全都折射了过去,它们倾注在了达利安的身上,渗透他的皮肤,进入了他的身体。

  这是过去任何一次月圆之夜,奥尔都没有看到过的场景。

  奥尔以为接下来达利安要彻底化为狼人,但是没有,甚至半狼状态的达利安身上黑色的毛发再次回缩,变成了人类光滑的皮肤,紧接着,他的皮肤上开始出现鲜红的纹路,它们有的像是鱼类的脊骨,有的如云纹,还有的如雷电,从达利安的四肢开始向上蔓延,于他的胸膛处聚集成了一团杂乱璀璨的花纹,又顺着脖颈向上,覆盖满了他的脸孔。

  奥尔闭了闭眼,紧盯着达利安胸前和脸上的花纹,都让他有点眼晕,就像是看到了那些魔力花纹一样。

  红龙:“大战纹!”

  奥尔:“那是什么?”

  “大战纹是萨满图腾的一种,极强的一种。”红龙叹气,“应该说自主产生图腾的萨满,都很强。你们这些小家伙都是什么东西?我那个时代,狼人一族在巅峰时期,自主产生图腾的萨满也只有三百多个,是大战纹的更是少到离谱。”

  奥尔挺自豪地笑了笑,三百多个听起来不少,但得看当时的狼人人口比例。达利安很强,他知道这点就够了。

  “笑什么?狼人重新找回了觉醒萨满的方式,现在下面的这些家伙,只要有一个起了野心,你们血族就要面临灭顶之灾。”

  “我知道,我会把他们带在身边的。”托马斯也要叫回去,这里彻底交给残疾狼人负责。

  “什么叫自主产生图腾?”

  “大多数萨满的图腾,是通过狼人族内的秘法画上去的,就是那个小女孩现在找的方法。图腾本身,以及描绘图腾的方法,都是那些萨满家族的传承。不过也有极少数的狼人萨满,不需要绘图,是在自然觉醒中产生的图腾。部分图腾图案,更是无法画出来的,比如这个大战纹。”

  “大战纹有什么用?”

  “在我们那时候很可怕,但在你们这个时代,可能没什么用。他能大幅度提高数千米内,狼人的力量与速度,而他激发的狼人越多,他自己获得的提升也越强。我不知道你们的时代是否还有芬里尔的记载,如果有,那我告诉你,芬里尔是真的,他就是一位拥有大战纹的狼人萨满。那家伙最强的时候,如一座山般巨大,大多数生灵在他面前都渺小得如同蚊子。”

  “嗯,然后那家伙被我们吃了,他的口感很好。”

  奥尔:“……”

  红龙:“……”

  “嗷——呜——”达利安睁开眼睛,发出一声悠远的嚎叫。

  奥尔则闭上眼睛,这声真好听,仿佛能感受到山谷的回想,大河的奔腾,如来自远方的呼唤。

  狼人们回应的嚎叫来了,甚至奥尔还听见了野狼与猎豹的叫声。不对,狼人们的回应在越来越近,他们在快速靠近。

  八头巨狼出现在了那个小场地中,他们将达利安围成一个圈,或乖巧地坐着,或趴在地上,或直接躺倒露出肚皮。

  奥尔:“……”

  刚刚明明还是很有感觉的,但是现在这场景,这群狗子,啊不,狼人们,怎么看怎么像是在争宠,就差摇起来尾巴,口吐人言说“选我选我!”了。

  达利安看了一圈,走向了一头白狼,他将手按在了白狼的头顶,那红色的力量经由他的双手,传递向了白狼,白狼渐渐地从狼化为了人。他竟然是安卡?看来达利安虽然嘴上总打击这家伙,但还是很信任他的。

  安卡站起来,张开双臂,仰天嚎叫。接着他就开始原地转圈、蹦蹦跳跳,像大猩猩一样捶打胸口,躺在地上打滚。

  奥尔:“……”

  达利安走向下一头巨狼,是伊维尔,当第三头巨狼范德萨也变成人形时,滚了一身泥土和树叶的安卡突然从地上蹦起来,冲向了达利安!

  达利安转身,一脚就把安卡踹飞了。

  奥尔:干得好!

  安卡撞折了两棵树,落在地上竟然还不放弃,又冲向达利安,不过这回他在一定距离上停下来了,对着达利安挥手,外加扭腰摆胯——奥尔距离太远,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他干什么做那么辣眼睛的动作?”

  “他在求偶。”红龙斩钉截铁,“忘了我对你说的狼人满月仪式他们会干什么了?”

  “……”

  “别激动,满月祭典的狼人,本来最大在十八岁,你这群狼人都超龄太多了,这样受到的冲击力反而更大,大部分人的理智已经被血脉力量冲击得彻底溃散,说是白痴也不为过。”

  下面的达利安第二次把安卡踹飞,安卡终于改为向别人求偶了。

  奥尔深呼吸,他紧紧握着拳头,默念着:安卡是白痴,不生气、不记仇。安卡是白痴……

  八名狼人们都化为了人,现在下面是群“魔”乱舞,这些家伙竟然大多都向达利安求偶,然后毫无疑问地被打飞。可达利安还在他们中间门转悠着,这让那些被打后又放弃了的家伙们,再次把注意力又转到了他的身上,于是他们再次被打飞。

  几次下来,奥尔看清了一件事。

  红龙:“奥尔,你要干什么?”

  “他在找我。”奥尔说。

  随着奥尔的靠近,他挥动翅膀的声响,或者他的气味,引来了狼人们的注意。

  “吼!”安卡看着奥尔就对他发出警告的咆哮,“嗷呜呜呜……”然后他就被达利安拍了一巴掌,赶到一边去了。那声音,和被踩了尾巴的二哈毫无区别。

  达利安站在那,对着奥尔伸出了双臂。

  他既像是在对奥尔说“来,到我怀里来”,又像是在说,“来,抱抱我……”

  红龙:“=。=你确定他不是在觅食?”

  “他咬不动我的皮肉。”

  红龙:“行吧……”

  火鸟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挤眉弄眼地问红龙:“被同样的理由两次甩到脸上是什么感觉?”

  =。=红龙一爪子按在火鸟的脑壳上,把他按进了地里!

  火鸟挣扎起来,呸呸地吐掉嘴里并不存在的泥土,他拍打着翅膀:“打起来!冲!战斗!那些是狼人,你还等什么?就算现在狼人都是血族的拥趸,但此时此刻的他们可没有理智!去!打他们一顿吧!”

  一座山峰从天而降,直接把火鸟砸在了下头。

  mdzz。

  奥尔是第一次这么干,但没想到竟然管用,很好,下次还干。

  奥尔短暂的走神,达利安则已经不耐烦了,他直接冲了上来,一把搂住了奥尔,把他从天空中拽了下来。

  奥尔重新脚踏实地了,达利安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鼻子在他脖颈的动脉处嗅来嗅去,柔软的舌尖给他带来了微凉的触感。

  “嗷嗷呜。”安卡过来拽奥尔的脚,其他狼人们对于一个血族的出现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们还在彼此嗅闻着给自己找伴儿。

  “狼人们在满月仪式上,一定要发生那种行为吗?”这些狼人们,有的确实感情很好,但奥尔不确定他们的感情好到愿意成为伴侣。

  “应该不是一定的。”红龙回答,“也有很多狼人没那么干,同样成为了强者,那只是他们的一个传统。”

  “我怎么阻止他们?”

  “给他们找事干。”

  “呜呜~”达利安轻轻咬着奥尔的耳朵,奥尔虽然听不懂狼语,但知道他在不满。

  “呃……好吧。”他闭了闭眼睛,马赛克的墙壁陡然从平地上升起。和同类黏黏糊糊,或者打打闹闹的狼人们,被陡然出现的墙壁分开了。这就像是个大型的老鼠迷宫,只是里边被隔离开的是狼人们。

  他们能隔着马赛克的墙壁看见对方,却碰不到,甚至连声音都传不过去。

  “嗷嗷呜!”“嗷呜嗷呜~~”“嗷!嗷嗷!”

  狼人们生气了,他们开始上蹿下跳,跑前跑后,想要跑出这个迷宫,或者想重新碰到同伴,但这个迷宫上面是封顶的,前路更是曲折的……

  “哇!”奥丁也从天上落了下来,踩在迷宫的房顶上,看着下面的狼人们。

  她的出现,直接让狼人们更兴奋了,他们一次又一次蹦起来,想要抓住奥丁,又一次一次地被撞了脑袋,跌倒在了地上。

  “哇~~哇哇哇!”奥丁扑腾着翅膀大笑了起来,甚至不断小跳着,勾搭狼人们。

  在奥尔的眼中,那就是天上飞的二货,在笑话地上跑的二货……

  “我们离那些二货远点。”奥尔搂住达利安的腰,他张开翅膀,在月色中,带着达利安飞上了天空。

  达利安搂着奥尔的脖子,半亲吻半啃咬着他的嘴唇。

  不是错觉,奥尔能感觉到那红色的变异魔力,狼族的血脉力量,同样流淌进了他的身体里。它对血族来说,也是“可食用”的,比狼人溢出的生命力,更让血族感觉舒畅。

  火鸟:“嗯,所以我们也喜欢在月圆之夜狩猎狼人,他们的血肉与生命力在那一天尤其美味。不过我还真的没有用这种方式‘吃’过他们的萨满,当时应该试试的。”

  红龙一爪子伸过去,这次火鸟躲过了,还对红龙做了个鬼脸。一龙一鸟顿时打了起来,奥尔的精神岛屿一片龙飞鸟跳。

  “红龙?”

  “嗯?”都缠成了一个球的龙与鸟同时静止了。

  “狼人萨满的力量,真的对血族没用吗?”他的呼吸开始发热,通过紧贴的唇舌,达利安脸上的红色图腾,竟然开始向奥尔脸上延伸。

  红龙:“我们的时代从未有血族与狼人的爱情发生,最多有一方强迫另外一方。”

  火鸟:“我们那时候连强迫都不会有,以你们这个时代的事物比喻,有人会和他的面包或火腿发生负距离的接触吗?”

  “喂?喂?”

  “他听不见了,外边世界的风景可比我们两个老家伙重要多了……”

  图腾在奥尔的身上进一步蔓延,甚至蔓延向了他的翅膀,蔓延向了每一片羽毛,假如是白天,就能看见奥尔雪白的翅膀刹那间门被染成了粉红色。在奥尔身上,这些图腾是一副独立的图案,但当他和达利安拥抱在一起,两人各自半边身体的图案,却又与对方的图案拼接成了一个整体。

  “嗷呜~~~”他们越飞越高,达利安兴奋地嚎叫着,他甚至忘了奥尔,转身张开手臂想要触摸月亮。

  但两人身上的图腾并未因连接的中断而消失,魔力在两人的身体上继续流淌着。

  奥尔将他抱得更紧,顺着他肩膀上的红色纹路一路印下浅吻:“真没想到,我竟然有嫉妒月亮的一天,不过,今晚的月亮确实格外的大,就好像特意为了我而圆满。那我们就在月色下共舞吧,也让月亮来嫉妒一下。”

  达利安还看着月亮,可没一会儿,他的嚎叫就变了味,变得更破碎,却也更动听。

  拍打翅膀的声音在黑暗中有节奏地响起,风声将这破碎而喜悦的啼哭撕扯得更加零散,向更远处送了出去。人们早已经在黑暗中入睡,但只要有一星半点的哼唱入了梦,就会让人脸红心跳,梦到意中人……

  充满快乐的泪水从空中滴落,打落了一只在树叶上睡觉的无辜小甲虫。

  天亮之前,狼人们恢复了。无奈马赛克还是没有消失,他们只能窘迫地坐在迷宫里,等着奥尔来把他们放出来。

  其中最悲惨的当然就是安卡了,他刚刚赢得了平等对待,结果昨天晚上一过,一切都回到了起点。

  而其他狼人看了安卡的倒霉样,不得不说他们都觉得自己好多了。

  “先生和达利安去哪儿了?”等到天都亮了,他们绝对是全体上班都迟到了。

  “奥丁,去找找先生和达利安。”伊维尔站了起来,对奥丁挥手。马赛克迷宫没消失,那两人就是没事,但狼人们多少有点担心——绝对不是因为光屁股坐在草地上太尴尬了。

  他的话音刚落,马赛克消失了。穿戴整齐,图腾已经消失的达利安站在外边,拎着那个大箱子,正在朝他们招手:“快过来穿衣服。”

  等所有狼人终于都打理好自己了,奥尔才从一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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