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真相,难堪_重生极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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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真相,难堪

  “先回府吧。”旁生说道。

  刘皇后这边的危机虽然暂时解除,但目前的重中之重却是殷绍,如果殷绍最后还是没能保住,那这就是本末倒置,一点作用也没有。

  “走吧”冯玉河点头,一行人急匆匆的回了太子府,进门却见颜玥带着钦天监过来的人在殷绍的院子外面设了香案,正在做法事。

  “承微娘娘,殿下还没醒吗”冯玉河的一颗心始终悬着,走上前去问道。

  “嗯。”颜玥点点头,也不多言。

  钦天监的来人挡在院子里,冯玉河也不便进去查看,只心急如焚的等着。

  宣王府。

  殷绍陷入危局之后,殷湛对此事的发展过程却没有过分的关注,仍是我我行我素的做他自己的事情,或是陪着殷黎练习书法,或者处理他封地临阳那边送过来的公文之类,一直到此事尘埃落定,卫恒才过来将结果告诉他知道了。

  殷湛本来正提笔在一份公文上做批注,闻言,手下动作突然下意识的一顿,抬眸看过去道:“你是说巫蛊之术”

  “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集体会诊,全都查不到太子突然脉象衰弱的原因。如果是中毒,或是被什么人在饮食上做了手脚的话,不可能连太医都看不出来。”卫恒道:“这件事,实在是玄乎的很,最后也就只能是往邪术的方向去想了。”

  殷绍受了重创的消息是他这边故意放给殷梁知道的,元贵妃和殷梁母子会趁机发难,这是一定的,只是殷湛也没想到对方居然用了这种方法。

  他的神色,只在一瞬间就冷寂了下来,又想了一下才道:“这事情后来又经过核实了吗定真的是邪术所致”

  “巫蛊之术,素来都被世人所忌惮,这无凭无据的,也没什么人敢随便尝试的。皇后宫里搜出来的脏东西已经交给钦天监处置了,不过这会儿太子还没脱险,所有的太医都还全部留在太子府替他诊治。”卫恒道,提起这邪术,心里也是有些忌惮的,“不过之前太医有说太子命悬一线,情况十分的不妙,这又大半天过去了,太子府里还没传出坏消息,极有可能是已经被稳住了。这样一来的话殿下,您说这所谓的邪术,真的能够杀人于无形吗”

  “这种事情,还是宁可信其有的。”殷湛道,他对殷绍的死活却明显不是那么太关心的,只有意有所指的深深看了卫恒一眼道:“元氏和怀王久居京中,手里绝对不可能操纵有能董永宁这种邪术的人。而且这件事事出突然,从咱们这边散了消息出去到最后事发,中间也不过就两三天的时间,那母子两个要临时起意,也不可能刚好就能找到能帮他们操纵此术的人,这背后你有查过吗”

  如果元贵妃的手里真的早就掌握了这样的杀人妙法,他们母子和殷绍相争多年,应该早就拿出来用了,绝不会等到今天。所以十有,这个杀人的法子,他们也是最近才刚好偶然得到的。

  卫恒跟在殷湛身边多年,心思细密,对殷湛的想法多数时候也能预见几分,显然是一早就想到了这一重的。

  只是虽然他早有准备,此刻殷湛问了,卫恒脸上神情却不自在的出现了一丝的闪躲,轻声道:“已经查过了。”

  殷湛瞧见他的这个表情,心中马上警觉,“怎么”

  “属下也不确定,只是这两天一直盯着元贵妃和怀王府两边的人各自的动静。”卫恒道,说着就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写了字的纸展开了送到了殷湛的书案上,“殿下您看,这是这几天元贵妃处和怀王府处不太合乎情理的人员走动。其他的都还好,只是这里”

  他说着,将手指点在了一处名字上面。

  殷湛抿抿唇,盯着那几个字许久,默不作声。

  卫恒等了片刻,就又解释,“现在也就只是属下心里怀疑,但也许是属下多心了,王爷您看”

  这个人,一定是殷湛不希望去动的。

  虽然他不见得就会为难,可卫恒自己本身却就很不想承认这件事的。

  殷湛面上神情冷淡,倒是没有任何特殊的情绪。

  半晌,他就往后轻轻的靠在了椅背上,问道:“巫蛊之术,在咱们北狄朝中从来都是禁忌,可以说是叫人闻名丧胆的,如果真要细究起来,是不是也就只有偏距塞上那片深山里的南蛮人有可能做到了”

  “这天底下的能人异士的行踪,并不是那么好掌握的,也保不准就是有一个精通此术的高手进了进城了,但如果说道巫蛊之术盛行的地方,的确是当属塞上南蛮人的部落了。”卫恒道,明显是在过来见殷湛之前,他就已经将那所有事情的关联性都考虑了一了。

  殷湛却没有迟疑,直接一挥手,“去查吧。不止是眼下,包括之前发生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只到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不过也就只是那么短暂的一瞬间,他就又马上恢复如常,“但凡是有疑点的地方,都统统彻查一遍。”

  “是”卫恒只听他的语气就能判断出他的决心,并不迟疑,拱手应诺,转身先退了出去。

  殷湛靠在椅背上没动,只目光却又缓慢的移回了桌上的那张展开了的纸页上面,那里用工工整整的隶,赫然写着的就是“南康公主府”五个字。

  南康公主府南康公主府呵

  南康公主的为人低调,因为和皇帝之间的关系不亲厚,所以她对宫闱之事也一直都敬而远之,多少年了,除了逢年过节和在家宴上的例行公事,私底下她从不刻意和皇帝后宫的嫔妃们有所往来,更别说是和下面的各家王府了。

  可是就在最近的这一段时间里,她府里的亲信却开始和怀王府,甚至于和宫里的元贵妃都私底下也有了来往接触,并且

  最近的一次,就在今天

  在凤鸣宫里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马上就有元贵妃身边的女官乔装了出京,去了南康公主府。

  这件事,绝对不会是巧合。

  甚至于殷湛都不愿意再深思

  就俩你去年正月里,淮南郡主的意外身亡,其实那件事上面就有很多含糊不清的东西。

  当时他不想却碰,可是现在

  却容不得他继续装聋作哑了。

  南蛮人的邪术都被施展到了京城之地来了,这意味着什么

  殷湛面上神情一直冷淡,倒是没有因为此事牵扯到了南康公主而生出什么懊恼烦躁的情绪来,反而一如既往的平静,片刻之后,他就取了火折子把那张纸烧了,然后继续看他的公文。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之后,院子里才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刻意的有些重,但却重不出什么分量来。

  殷湛本来正在凝神静志的看公文,微抿的唇角就不自觉的扬起了一个弧度。

  他放下笔,然后房门就被从外面小心翼翼的推开了一道缝隙,一个毛茸茸的圆圆的脑袋探了进来。

  相较于一年前,殷黎又长高了些,可大概是殷湛将她养的太好了,这粉团子的身量还是圆润的很,一张小脸儿红扑扑粉嫩嫩的,咧嘴一笑,就露出一口洁白的米粒牙。

  殷湛处理公文的时候,倒不是严格禁止她打扰的,只是这小丫头还算自觉,听卫恒说了几次,平时就尽量的避开这样的时间来找她那父王了。

  这会儿探头探脑的看进来,刚好就对上殷湛好整以暇的眸子。

  小丫头倒也不觉饿得心虚,干脆的一把拍开房门,小炮仗一样的直接撞了进来。

  “父王”她蹭过去,抱着殷湛的一只胳膊晃来晃去,声音软糯糯的撒娇。

  殷湛抬手摸了下她柔软的发道:“以后我就只跟父皇一起出门。”

  这个孩子,她以前和南康公主还有殷述之间的关系都是很好的,居然真的一个字也不问的就许下了承诺。

  想着宋楚兮凡事我行我素的作风,殷湛的心里突然没来由的气闷。

  犹豫再三,他还是忍不住的开口,“你怎么不问父王为什么不准你跟他们来往了”

  彼时殷黎正在低头摆弄自己腰间挂着的一个配饰,闻言,却是不假思索的答道:“因为是父王说的。”

  她可以觉得有些人亲切,也愿意和一些人玩在一起,可是这世上,就只有一个人是她的父王,是她唯一的父王和亲人。

  她对他,会无条件的信任,言听计从。

  看似没有原则的事,实则却是这个孩子心里最为坚定又明确的信念。

  看着女儿纯真无邪的一张脸,殷湛却是心中百味陈杂,几次张嘴,最终却没有说出话来。

  前世他记忆里的廖容纱,虽然对他的态度也是保持礼让,让他觉得若即若离,但那女子,在战场上再如何的刚烈冷血,一旦到了私底下,其实也总有平和明媚的一面的。

  反观如今的宋楚兮,就如是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冷酷又决绝,全身上下都裹了一层坚硬的外壳,叫他想要碰触都无从着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一刻,殷湛却总觉得他是从殷黎的身上看到了宋楚兮的影子。

  除了对自己的亲人无条件的信任和袒护,再对其他的任何人都绝对的冷酷无情。

  虽然他理解她利用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的做法,只是有时候想起来,却会觉得无力又心惊。

  “暖暖”斟酌再三,殷湛还是再次开口。

  他把殷黎从自己的膝头上抱下来,让她站在面前,然后俯身下去,正色看着她的眼睛,“你”

  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无从说起。

  他要说什么,让她不要对旁人都冷漠以对

  可是为了和宋楚兮站在统一战线,他们父女两人的立场如今已经确定,这京城乱局之中,眼下已经风声鹤唳,随时随地都要起风波的。

  这样的环境之下,他们的路,注定了会走的异常艰难,稍6有不慎,一旦要对什么人失去了防备之心,极有可能就要把自己折进去了。

  殷黎是极少看到他这样过分郑重的神色,等了片刻,还不见他说话,就又说道:“父王怎么了”

  殷湛看着她,许久之后,还是将没能出口的话全部咽下去,“没什么方才我跟你说过的话,一定记住了。”

  “嗯”殷黎虽然不解他为什么还要特意的再强调一遍,却也还是认真的点点头。

  太子府。

  殷绍醒过来,已经又是三天以后。

  这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对他来说,却是一场艰难的轮回。

  如果说他本人一直处于重度昏迷之中,还不能深刻的领会,但他醒来的时候,蒋成海和冯玉河几个都几乎要喜极而泣。

  “殿下终于醒了。”最后还是冯玉河先冷静了下来,走过去。

  有婢女过来服侍殷绍穿了鞋子,有给他披了衣服,殷绍就已经不耐烦的将她们挥退,“你们都下去。”

  “是”婢女们垂眸敛目的纷纷退下,殷绍也是只看蒋成海的脸色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我昏迷了多久出事了”

  “是”刘皇后受到重创,如今还被禁足宫中,这一起巫蛊案闹的沸沸扬扬,现在都不知道要如何善后收场,冯玉河一个字也不敢隐瞒,更顾不得他大病初愈,赶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一遍。

  殷绍捏着拳头让自己冷静的听完,虽然中途6一直没有发作,但是到了最后,脸色已经阴沉的十分可怕。

  “不管怎样,现在殿下能够转危为安就都已经是万幸了。”最后,冯玉河说道,尽量的劝,“宫里那边,庞生献策重新布署了一遍,这几天殿下您人还昏迷不醒,属下们不敢随便轻举妄动的,只能严密防范。这一次的事,明显是有人想一石二鸟,将殿下您和皇后娘娘都一网打尽了。既然已经把手脚做到了凤鸣宫里去了,那就说明娘娘那里还有漏洞,这一次殿下痊愈之后,恐怕要对咱们这府里和皇后娘娘那里都再重新的清洗一遍了。”

  “母后的伤势如何了”殷绍只是这样问道。

  “唉”冯玉河叹了口气,“巫蛊案是犯了陛下的大忌讳的,当时陛下正在气头上,出手也重了些,虽然后面太医也极力诊治了,但娘娘那眼睛,恐怕以后看东西也有困难。”

  不过就是短短几天时间,就已经发生了惊天巨变,天翻地覆了。

  这算是有史以来殷绍被人算计的最狠的一次了,但是这一刻,他却根本就没办法发作,只能尽力维持冷静的想办法处理善后。

  “查到相关人等了吗是谁做的”狠狠得闭了下眼,殷绍问道。

  “这几天属下一直命人在查找,凤鸣宫里的钉子,无非就是那死去的两个奴婢之一,只是死无对证,她们的住处也没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冯玉河道。

  “我不是问你这个。”殷绍却是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是哪个奴婢做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是幕后之人,拿到线索和证据了吗是谁”

  “当时殿下受伤回府,消息属下马上就下令戒严了,对此时知根知底的就只有宣王殿下,不过这件事,却不像是宣王的手笔,他要出手的话如果真的有这么行之有效的法子,干嘛不针对陛下算下来,就算这一次殿下和他之间起了冲突,也还没到要让他不择手段下杀手的地步。”冯玉河道。

  其实还不止是这样,殷湛那人做事是有原则的,如果不是事出有因,他从来都就事论事,就算他和殷绍之间有矛盾和冲突,应该也不会拐弯抹角的去对刘皇后下手,而是八成要直接冲着殷绍本人来的。

  其实在殷绍看来,也不太可能是他。

  只是

  “这么说来,就是元氏和怀王了”殷绍问道,却是笃定的语气。

  “属下也觉得怀王的嫌疑最大。”冯玉河道:“当时元贵妃和馨嫔一起过来,没少在皇上面前煽风点火,如果说只是落井下石,元贵妃这么醉虽是无可厚非的,可是那馨嫔,如果不是被人指使了,就绝对不会是这样子的。那天庞生进宫,娘娘那边的事情了结之后,皇上离开,元贵妃和馨嫔可是走的一路的。”

  也就是从这个推断,所以他也才更怀疑此事是元贵妃母子所为。

  再想想殷绍当时命悬一线的情况,冯玉河就更是胆战心惊,后怕不已。

  “论及借刀杀人,谁还会比十一皇叔做的更漂亮了”殷绍却是突如其来的冷笑了一声。

  “殿下您的意思是”冯玉河骤一惊,“是宣王和怀王他们”

  “老三虽然自以为有些本事,以十一皇叔的眼光,难道还要和他同流合污不成就如是你之前所言,知道本宫受了重创的就只有他殷湛而已,如果不是他将此事透露给殷梁母子的,那才叫是有鬼了呢。”殷绍冷冷说道。

  而殷梁本来就将他视为眼中钉,既然得到了这样的机会,又哪有不充分利用的道理当然是正中下怀了。

  “就为了殿下您带人闯入宣王府的事情吗这宣王是不是太过小题大做了”冯玉河揣测着,还是百思不解。

  殷绍抬起眼睛,神情有些诡异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之前本王怀疑的事情本来就是真的呢如果前段时间他真的是借回临阳祭拜舒贵妃之名,实则去了塞上军中,却给宋楚兮那丫头撑场子的呢如果他真的能为了那个丫头撒下弥天大谎,就冲着本宫和那丫头之间过往的嫌隙,你还觉得他会对本宫穷追猛打是不合情理的吗”

  殷绍的语气越来越重,到了最后就几乎是咬牙切齿了起来。

  冯玉河被他连声质问,虽然给不出个答案了来,却又有些被震慑住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后面”

  殷绍可是一定要将宋楚兮置之死地的,这样一来,岂不又树了殷湛这个强敌

  “还能怎么办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自然除了设法补救,那便就是还给他们一局了。”殷绍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

  他站起身来,这个时候,刚好有婢女从外面端着药碗进来,但是因为冯玉河在,就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进来。

  殷绍自己走过去,端起那药碗一饮而尽。

  婢女也不敢多言,赶紧又捧着药碗退下去了。

  冯玉河走过去,还是有些忧虑的看着他明显还透着几分死灰气息的脸色,“殿下您感觉怎么样了说实话,这一次的事情是真够凶险的,属下等人都被吓的不轻,那个巫蛊之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它的效力,总之是邪门的很。”

  提起这件事,殷绍也后怕。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有追查吗本宫之前的病症,你确定真的是被邪术诅咒所致”

  “属下也不敢乱说,可当时殿下病发的的确蹊跷。”冯玉河道,这种事,是真的让人忌讳,所以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他也尽量的不要多言。

  “殷梁的手里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利器,只怕早几年就用了,又何必等到今天,这线索必定还留在近日之内的,元贵妃和怀王府双方面都有什么动静”殷绍沉吟着,突然正色问道。

  “这因为皇后娘娘宫里的事,皇上大发雷霆,唯恐再次触怒圣颜,属下这两天才重新安排了人手,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发现的。”冯玉河道。

  之前刘皇后出事,殷绍又昏迷不醒,他根本就顾不得别的,所以是一直到那天之后又过了两日,殷绍这边的情况好转并且稳定了,他也才又重新安排了人手盯梢。

  “那个时候,怎么能放松警惕”却不想,殷绍突然就勃然大怒。

  “属下当时也是被殿下的病情吓坏了,无暇他顾。”冯玉河赶紧跪下去,为难说道。

  殷绍一时间急怒攻心,又觉得眼前发晕。

  他匆忙的抬手一把扶住了门框,但是牵动了内伤,喉咙里又是一热,只那一口血水,他强迫自己给咽下去了。

  “殿下您还好吗”冯玉河见他脸色发青,就又试着开口。

  “马上叫人去查,这个巫蛊之术,是宁可信其有的,如果老三的手里真的藏着这么个能人异士,那就一定要将他揪出来。”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只要想想就叫人觉得毛骨悚然。

  “是”冯玉河应了,“属于一定叫人加紧追查,殿下,您的内伤还没痊愈,还是先卧床休息吧,别的事,都可以缓一缓,您一定要先把身体养好了。”

  他起身过来搀扶殷绍,殷绍却没让,挡开他的手,自己一步一步的往里面走,一面冷笑道:“这一次老三苦心孤诣送了本宫这么大的一份厚礼,本宫这个为人兄长的,总不能这样的小气,就算不还礼,也要先把利息算个给了他。”

  他这才刚醒,就要想着报复了。

  冯玉河唯恐他用心过度,再对身体不利,不由的担心起来,“殿下”

  “去办吧。”殷绍道,却是态度强硬,根本就不听他说,“在宫里,谁的手底下也都不可能是铁板一块,他们既然能将手段用到了母后那里,本宫难道还是吃素的”

  “殿下要怎么做”冯玉河见他如此,也就不再试图规劝了。

  “当年淳贵妃事件你还记得吗那件事也过了几年了,父皇今年来年纪大了,也可能是健忘的很,是时候提醒他一下了。”殷绍道,眼底有幽暗的冷光一闪而逝。

  这件事,也是皇帝此生最大的忌讳,冯玉河是怎么都没想到殷绍会想要这样做。

  “殿下”冯玉河干吞了口唾沫,不由的紧张起来。

  “不仅仅是要给老三提个醒儿,就是小七”殷绍的手指,轻轻的拂过架子上一盆兰花的叶子,唇角勾起的弧度却是越发冰冷了起来,“如果小七能够平安归来,那这朝中的格局恐怕也要再有变动,宋楚兮那个丫头是不择手段的,这个时候,自然要先下手为强,不能给她可趁之机的。”

  不管是假装的纯情还是真的被宋楚兮那丫头迷住了,殷述的立场都已经摆出来了。如果他接近宋楚兮是别有目的,那就只能说明这位七皇子这么多年来的年少无知都是装出来的,他私底下本来就是野心勃勃的对手,而这样的对手,自然要不惜一切的锄掉才行。

  而就算殷述对宋楚兮是情之所至,动了真格的了,以宋楚兮的心机和手段,这个熊孩子以后也难逃被那丫头操纵控制的命运,如果宋楚兮一力的煽风点火,也保不准殷述不会心动,以后也加入到抢夺那个位子的队伍里来。

  所以综合上面两种情况,不管这样,他先给殷述穿一记小鞋都势在必行。

  “殿下您是怕七殿下会被宋家四小姐利用”冯玉河听了这话,也才不得不重视起来。

  “谁知道是他被利用的还是他们彼此利用,总之本宫叫你去做,你就去做,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殷绍现在心烦意乱,也没耐性和他做多了解释。

  “属下明白了。”冯玉河颔首,想了想,还是有些为难,“出事之后,元贵妃那里也是防范的极严的,要去她那边做手脚也不是不可能,恐怕要费些皱着,并且再仔细的筹谋一番。”

  这样做,其实还是有风险的,毕竟元贵妃在宫中的地位超然,再有殷梁在,到时候比此次冲突起来,又是一场战争。

  “不是有能轻易得手的吗”殷绍反问,“元氏那里,先给她一点警告就可以了,后面的事情,你还怕没时间和他们周旋”

  冯玉河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就胸有成竹的点头保证,“是属下会办妥的,殿下放心。”

  见到殷绍再没了别的吩咐,他就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想了什么,就又迟疑着回头,“殿下,还有安良娣,她人还在凤鸣宫中”

  提起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安意茹,殷绍的眼底就有掩饰不住的烦躁之意。

  要不是皇帝的怀疑和逼迫,他是真的早就受够了这个女人了,但是为了继续堵住皇帝对他的猜忌之心,他也不得不妥协。

  “把她接回来吧。”最后,殷绍冷声命令。

  冯玉河领命退了下去,殷绍却是一个人站在那里,良久未动。

  他有他的原则,以往他就算和殷梁之间斗的再狠,也都给皇帝留着面子,轻易不会往宫里头去出手,但是这一次,皇帝对他们母子俩的态度是真的激怒了他。

  他在那老爷子面前忍气吞声这么多年,配合他做所有的事,最后也没见他对他们母子两个多几分的维护,既然皇帝是这样的翻脸无情,他也就不想再瞻前顾后了。

  殷梁母子逐渐做大,宋楚兮哪里又是个巨大的威胁,他已经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慢条斯理的用那样温和的方式来处理一些事情了。

  宣王府。

  卫恒办事还是很快的,只在次日晚上就把他查到的消息带了回来,仍是一张薄薄的纸页,上面用工整的隶属记录着有些事情。

  “殿下,全在这里了。”将这些东西拿给殷湛看的时候,卫恒还是有些犹豫,毕竟殷湛和南康公主的关系非比一般。

  殷湛一目十行的扫过去,将那纸上记录的事情看过,却没说什么。

  “属下已经去核实过了,据当时在皇庙当差的御林军的口供,淮南郡主出事那天,他们可以保证安寿公主一步也没有从皇庙里走出去过。”既然已经都刨根问底的去查了,卫恒也就没有再瞒着不报的道理,“并且她身边的那个心腹婢女也不是私逃走了,当时南康公主殿下的动作太快,直接杀到了皇庙,将安寿公主给杖杀了,侍卫们说她那婢女出门回来,被那场面吓到了,转身是要逃的,可是人还没走出去,就先被两个黑衣人给出现,给强行弄走了,后来尸首也没找到,八成是被灭了口了。当时因为是两位公主殿下之间的冲突,那些侍卫又都被南康公主殿下的人给限制住了,所以看到的事情,事后没人特意追问,他们也就没说,现在看来,那个婢女,十有也是南康公主下的手了。”

  那天安寿公主没有出过皇庙,那么淮南郡主的死就不可能是和她有关的。

  安寿公主和宋承泽之间有些不清白,这件事当时殷湛就顺手查到了,只是当时没想要深究,但是现在看来,却是大有猫腻在里面的。

  他隐隐的吐出一口气,却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卫恒察言观色,等了一会儿就又说道:“属下也命人去公主府里面探查过了,最近公主府里的情况也有点不对劲,说是公主殿下经常闭门不出,除了她身边的嬷嬷,都不准其他人进她的院子,只说是冰了,每天都叫大夫过去诊脉。但是元贵妃的人过去的那天,她是在前厅见的,府里的下人却说只觉得她的神情不太对劲,并没有什么大病的迹象。”

  殷湛倒是也没有多做思考,心里便已经隐隐有数了,“宋承泽死的时候,但是据说是被愤怒的南蛮人团团围住,给一力击杀了,为了泄愤,他的尸首也没有留下,直接就被带走了。”

  所以宋楚兮这些人是都没见过宋承泽的尸首的。

  有些事,虽然说出来让人觉得难堪,但是各种证据摆在眼前,如果眼下的这种种推断都能成立的话,那么

  当初南康公主是因为淮南郡主的死悲痛欲绝这是真的,她赶着去皇庙杖杀了安寿公主是为了泄愤,这也是真的,但是跟重要的目的,只怕

  还是为了杀人灭口的。

  “殿下”这件事,想来还是叫人觉得难以接受,“如果您是怀疑,那南康公主殿下那里的具体情况属下再叫人去探查出来”

  “查不查出来,又有什么区别”殷湛冷然的一勾唇角,这时候外面却见管家快步走进来,神色有些慌张的禀报道:“殿下,刚刚宫里的探子传出来的消息,宫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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