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灯会 “腿这是好了?都能出来跟别人逛……_将军追妻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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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灯会 “腿这是好了?都能出来跟别人逛……

  贺州大牢被人劫走了个死囚犯,死了两个牢头,这消息不胫而走,百姓们茶余饭后也都议论纷纷。

  陛下又惊又怒,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真的有人敢去劫牢杀人,并且还真把那死囚带走了,他盯着手中的密信,脸色阴沉难言。

  一旁伺候着的福公公偷瞄着陛下的动作,心中明镜一般。

  “福全,你给朕说说,这如何才能从州府大牢深处劫出个死囚犯?”大周的这位成元帝在位三十余年,君威深重,蓦然开口,吓得正有些走神的福全一个激灵。

  “陛下,您可为难奴才了,奴才可没有这本事。”福全嘿嘿一笑,他颇得皇帝的看重,人也是个机敏的,只避重就轻的回答道。

  似是很不满福全的回答,成元帝冷哼一声,放下手中的密信,扔到福全的脚边,“捡起来看看。”

  福全屈膝跪下,用双手将地上的金封密笺拾起,用手擦了擦,展开仔细的瞧,看罢,折好双手呈至龙案上,退回了一旁去。

  “说说。”成元帝拨弄手上的青玉扳指,轻飘飘地说道。

  “依奴才看,这贺州大牢守卫实在是有些松懈。”福全将头埋得更低,心中暗叫倒霉,这百年难遇一次的糟心事,偏生在他值守时报给了陛下。

  “便是守卫松懈,便能劫了我大周的牢狱?”皇帝冷眼瞥向一旁的福全,淡声问道。

  “陛下恕罪,奴才是说,贼人固然可恨,可若非这贺州偌大天牢竟然只有两人看守,如今捉贼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嘛!”福全跪在地上,动都不敢动,连声说道,“陛下,奴才蠢笨,您可别为难奴才了。”

  “起来起来,”成元帝不耐地抬抬手,他手指轻点龙案,沉吟片刻,靠坐在龙椅之上,“依你说,你觉得这京中,谁有这种本事,做到这般。”说话时,敲了敲了福全放到龙案上的那封密信。

  福全心中咯噔一下,他不敢耽搁,却也是字斟句酌地小心答道:“那这……大概只有定远侯府的二公子,您亲封的三品骁威将军,李渭,李将军了吧。”

  “李渭?”成元帝似是思考了片刻,他面上泛出几分冷意,“我大周的小战神确是有这般本事的。”

  “福全,你说说,大周能出几个李渭?”

  福全的鬓角都是汗意,他其实心中也打鼓,方才他提李渭,不过是知道陛下一直对定远侯府很是忌惮,这会他是真不知道陛下想听他说什么了,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却又不敢不答,一边擦汗,一边出声,“这个……这个……”

  “行了,滚下去吧,传方泓和高宣来。”失了耐心的皇帝将福全赶出大殿。

  方泓便是方老太师的儿子,如今官居一品,大权在握,高宣也是陛下身边最为得用的武将,掌管上万的皇城禁军,深受皇帝信任。

  松了一口气的福全谢了恩,退出了大殿叫人去请方大人和高大人去了。

  日头西斜,天色微暗之时,午睡一场的沈薏环将将睡醒。

  这些日子她已经可以自己慢慢走了,若是不仔细瞧,也不大能看得出她腿曾受过伤,躺了好一阵子。

  从那日秋围惊马之后,她从阵阵剧痛中醒过来,她就没太想过自己还能站起来走路。

  因着她这伤情也跟永安公主有些关系,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很是重视,太医来了不知道多少回,腥苦的中药汤子也喝了不知有多少,就连三皇子的母妃也曾派人来送过药,可都没有成效。

  如今照着陈大夫留着的方子按时喝着,倒真的渐渐好了,她心中开阔许多,日日盼着自己赶快好转。

  昨日下午她与父亲细细聊了许多,父亲已经答应为她想法子和离,等她离了李渭,她就可以去江州看看母亲,她已经有几年未曾见过她了。

  京中人尽皆知,沈薏环的母亲阿荔原是波斯国送来的贡女,听说是做错了事惹了皇帝厌恶,本应老死在宫中,却入了方太师嫡子方泓的眼,皇帝便遂了方泓的心意,将她送进了太师府。

  后来恩科会试,殿试之后方泓宴请同期参加会试的门生在府中集会,喝醉了酒后,当场便要将阿荔送予沈庆辉。时人常有将自己的姬妾侍女送给好友的,若是双方自愿,倒是也不算是什么大事,顶多被人说道几句罢了。

  但那时沈薏环的父亲沈庆辉,长身玉立,未及弱冠便在同科中跻身一甲,前途无量,他又不好美色,当场便正色拒绝。这便惹恼了方泓,他叫人寻了些烈酒,最终灌得沈庆辉断了记忆,待第二日醒了酒,已是美人在怀,满室凌乱。

  因着这一遭,沈庆辉的探花名头被褫夺,人也失了意气。

  沈薏环的母亲阿荔,名字便是沈庆辉起的,自从生了她,便回了江州老宅,出嫁前她每年都会去那边住一阵子陪一陪母亲。

  想着远在江州的母亲,沈薏环心思已经飞远,等她和离了之后,她便去江州陪母亲住几年,然后游历一番,看看那些从前只能从那些游记话本凭空想象的美景。

  至于李渭,一时半会她确实是放不下的,可如今一月不见,她也并没有太多的伤怀,日后总能渐渐淡下来的。

  正胡乱想着,疏云领着人进来,“姑娘,今日是冬至,许三姑娘早早便传了信,要约您去城南看灯会,晚膳准备好了,您先用着,用完奴婢为您梳妆如何?”

  沈薏环这才想起来,前些日子,许知园听说她腿伤好了,便来约她一同去看冬至的灯会,她许久未曾出府,便应承下来,这些天日子过得舒服,倒是把这桩事给忘了。

  入了夜,沈薏环披上厚实的大氅,将自己裹得严实,带着疏云和疏雨往外走。

  刚走到正院附近,迎面撞上近日来早出晚归的沈逸澄。

  “阿姐!这是要去哪?”他快步迎上沈薏环,连日来的辛苦已是一扫而光。

  “跟阿园约了要去看看灯会。”握了握少年微凉的手,沈薏环笑着回应他。

  沈逸澄微微皱眉,他看向沈薏环身后,只有疏云疏雨两人随行,“阿姐,你还没大好,外面人杂,你只带她们两人照应的过来吗?”

  “环儿!等了你半天了,你再不走,我可自己去了!”许知园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披着赭红色的披风,整个人娇美又生动,笑盈盈从门口走进来,转眼便看见了沈逸澄,微微有些愣神,“环儿这是?”

  “许姐姐好,我是沈逸澄,姐姐唤我澄儿就行,”他看向许知园,躬身郑重行礼,弄得许知园也有些不好意思,也回了个礼。

  “阿姐,许姐姐,夜里外面还是不太安全,你们也没带些人手,要不让我跟着两位姐姐吧,”说罢,沈逸澄看向正要拒绝他的沈薏环,稍稍有些委屈地对她说,“阿姐,我都好久不曾看过灯会了,年后我又要回江南了,你就让我去吧。”

  沈薏环仍是犹豫,她自然是心疼弟弟的,可是今日她先答应了阿园,若是擅自带了弟弟,容易被人传阿园的闲话,她尚未说话,许知园不在意的挥挥手,拉着她往外走,边走便说道:

  “哎呀多大点事,想去那就一起吧,人多些倒热闹。”

  沈逸澄微微一笑,打发了身后的随从,提步跟了上去。

  京城一年到头也就年根底下有几次盛会,冬至的灯会便在其中。

  街上人声鼎沸,长街的两侧皆是各式各样的花灯,临街的酒楼上人头攒动,沈薏环许久不曾见过这么多人,这会置身人群中,很是有些不习惯。

  “环儿,你快看,这个灯多好看!”

  许知园手指着旁边一老者的摊位,只有一盏走马灯,每一面都绘着画,沈薏环打眼一看便瞧见画上似是一位飞天的美人,画面极为丰富,灯轴转动间,飘逸仙子、遥遥月宫尽皆生动起来,连那画上的小兔都可爱极了。

  这灯确是好看。

  “老人家,你这灯卖不卖?”沈逸澄朗声问道。

  “灯不卖,送有缘人。”老人看着灯,微笑着说。

  “如何算有缘人?”旁边有人出言问着。

  “喏,就这灯,你们给它起名字,哪个最好就送谁。”

  “嫦娥奔月!”“月宫!”“飞天!”“……”

  众人猜得起劲,老头却连理也不理,他表情也很凝重,盯着花灯仔细的瞧看。

  许知园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靠近沈薏环,低声说:“环儿,要不算了,这老头怕是故意难为人的。”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整条街上全是花灯,这出不过是街巷的一处拐角,若非这盏灯着实精美,也不会吸引那么多人的注意。

  “沈姑娘……夫人,你也来看灯会?”一道清朗的男声传来,沈薏环寻声望去,不远处的男子驻足望着她,神色颇有些复杂。

  “王公子。”沈薏环态度如常,与他打了声招呼。

  “贤弟,沈姑娘,许姑娘,”这位王公子一一问了礼,这才转而看向沈薏环,“几位这是看灯?”

  “是啊!这老头根本不想卖,却弄个这么好看的灯馋人。”许知园态度熟稔,微微有些不满的说道。

  这公子看了看灯,转头神色自若地问沈薏环,“沈姑娘喜欢?”

  沈薏环侧身回避了他不加掩饰的目光,低声说道:“就是随便看看,王公子慢看,我们去前面走走。”

  一旁的沈逸澄和许知园看情形不太对,也作势要走,这王公子情急之下,下意识拉住了沈薏环的衣袖,“沈姑娘……”

  沈薏环立即将衣袖抽出来,不欲与他纠缠,刚一回身,就撞到了一人,她微微退了一步,正要出言道歉,这一抬头,便撞见一双深沉的眼眸,正是许久不曾见过的李渭。

  他瞧着风尘仆仆的,不似他惯常的那副矫情又精致的做派,却仍然是气势压人的,他瞥了一眼旁边还想说点什么的王玦,扣住沈薏环纤细的腰身,将她带的不自主的靠近他,低沉的声音响在沈薏环耳边:

  “腿这是好了?都能出来跟别人逛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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